bsp; 苗盛天和我说话的时候,多次将手平展在桌面上,这是一项暗示。
将手掌平展在桌面上这样的动作,只有两类人非常喜欢,一类是玩主奴游戏的奴隶,另一类是有这类习惯性毛病的。
苗盛天穿着讲究,一看就是从小到大都受过很好教养的那类人。他那类人,不可能有这种神经质且不合理的习惯性毛病。
他也不可能是玩主奴游戏里面的奴隶,他不具备奴隶的气质。就算他玩,也只可能是主人。
上述两种状态,他都不具备。所以,他将手平展在桌面上,目的是为了暗示我,他从某些途径知道我手受过刑。
就现在情况分析,能知道我手受过刑的,只有幕后黑手那边的人。
综上那些,我分析,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幕后黑手的人。另外百分之十,他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苗盛天效率惊人。
只隔了一天,他就过来接我出去。
扔了一件宽大的黑毛衣到我脑袋上,苗盛天吩咐我,“穿上这件衣服,我带你出去。”
我把黑毛衣直接套在衣服外面,边跟着他朝外走边问,“你帮我把所有事儿都解决了?”
“嗯。”苗盛天咬着烟,风衣随着他的走动甩出潇洒的弧度,让他看起来有些像旧上海社团的大哥。
苗盛天并不是自己过来的,带着一个麻杆一样的助理,以及一个块头很大的棺材脸保镖,开车的司机也明显练过,气质和保镖一样。
我本来想出了警察局大门后,撒欢儿跑掉。
苗盛天很了解我,刚出大门,他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了然并得意的朝我笑着,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晃的我眼晕。
我身上的气味和虱子,带给苗盛天很大的困扰。
上车不到半分钟,车子刚启动起来,苗盛天就命令司机打开车窗,并侧头审视着我,目光重点盘旋在我杂草一样的脑袋上。
我潇洒的甩甩头发,苗盛天条件反射的朝车窗那边躲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刚才躲避的动作,苗盛天的脸色僵硬了一瞬,尴尬而扭曲的勾起嘴角,命令我,“别乱动,再乱动,回去我就给你剃个秃子。”
“别啊。”我伸手进头发里,在里面用力抓了抓,然后抽出手,仔细观察着手指。我手指甲里全是黑灰,手指也脏兮兮的,但上面没有跳蚤。
我将手朝苗盛天眼前伸,“我脑袋上没多少跳蚤,你看,多干净。你给我买点杀跳蚤的药就行了,别剃我的脑袋。”
苗盛天嫌弃的让我把手收回去,眼里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调侃着我,“我觉得你秃头好看,另类美。”
他别眼看向前座的生活助理,“远扬,公司新签的那个秃头女的叫什么来着?”
“陈芬。”名叫远扬的助理,回头笑着应声。
“这名字太土,给她起个洋气的。”苗盛天话题转移到陈芬的名字上。
我插话,“你开娱乐公司的?”
苗盛天朝我笑,笑的很怪,像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似的。
他对远扬说:“你给赵元打个电话,说主演我给他找着了。”说完,他让司机转路,“去宁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