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水泥构造,墙壁上有露在外面的各式管子,环境差到了极点。
里面没有窗户没有灯,一旦把门关起来,就会形成一个密室结构。
幸亏苗盛天没有密室恐惧症。
要不然,他今儿就算不被折腾死,也得被折腾的晕厥过去。
被关进这里头的苗盛天,这次有远扬做伴,比在古坟地时候,好过一些。可也没好过到哪儿去,在这里面呆一晚上,还不如牢房里面住着舒服。
天黑后,纸人变化成了苗盛天,语气神态和苗盛天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是纸人,我肯定认不出这是假的。
纸人变化的苗盛天,对着我们挨着片儿的点点头,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我们住的地方,上了远扬留在门外路边的车子。
纸人开车的姿势很熟练,左手搭在窗户边上的嚣张模样,和苗盛天毫无二致。
别说我了,就算苗盛天父母活过来,肯定也认不出这是假的。
我们不远不近的跟着纸人的车子,跟到苗盛天住处楼下。
纸人进了电梯。
几分钟后,十楼西户窗户亮了起来。
廖泽敲了下车窗,抻脖子过来,朝我挤眼睛,“这纸人扎的可真是绝了,天下独一份的好。”
“要是那家店不在公厕对面,就完美了。”
廖泽竖起右手食指,摇晃着手指头,“这叫个性。”
我嗤他一声。
廖泽屈起指头,弹了下我的额头,“没大没小,竟然敢嗤我。”
“那我嘻嘻?”我上下牙咬合在一块儿,掀嘴皮子,朝廖泽嘻嘻两声。
廖泽乐了,“你这鬼气样儿,可真不该投胎成个姑娘。”
“嘘。”路峰手指头压在嘴唇上,让我们噤声,并朝右前方指了指。
右前方一楼贴满玻璃镜的外墙上,猫头出现在镜子里头,并在镜子里缓慢移动着。
它如同任酮那天晚上看见的那样,舌头平伸出去二十多厘米,狰狞着大嘴,模样诡异到了极点。
“它怎么在镜子里头?”我很疑惑。
猫儿吊虽然是邪物,但有实体。有实体的东西,应该在镜子外头才对,怎么它竟然进入镜子里头了。
廖泽解释,“镜子五行里面为金和水。猫儿吊按照五行做成,离开槐树后,必须要依附在五行其中一行当中。这周围,五行中,楼外镜子白天吸阳气晚上吸阴气,五行最强。猫儿吊,有驱强的本能,会选择依附进五行最强的一物里头,就是这墙外的镜子了。”
说完,廖泽啧啧两声,“居民区楼房外贴镜子,这可实在罕见。这栋楼里,恐怕鬼多人少。”
我点点头,专心致志的盯着那颗猫头。
猫头移动到镜子的右上角,从镜子里钻了出来。
它动作极为缓慢,而且僵硬,像是被牵线控制的木偶儿似的,动作极为不流畅。
猫儿吊的目标是十楼,纸人正在十楼守株待兔,等它送上门来。
抻脖子一直盯着猫头看,直到猫头从十楼窗户钻进去,我才把脖子缩成正常状态,并用力揉着脖子后头。
“我们不上去?”中途我因为笑场,在一楼呆了一段时间,所以计划听的并不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