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浮生若梦

娘，我下次一定偷两条，一条吃了一条一定带回来孝敬您，嘿嘿。”这一笑，小墨羽黑漆漆的笑脸又露出了雪白的小虎牙。

    “呃！咯咯咯！”墨瑶看着墨羽，一下被逗笑了。

    “噗！哈哈哈！”在场众人也是皆尽开怀大学，其乐融融。

    “娘，那个…”大家都疑惑的望向小墨羽。

    “乖儿子，怎么了？”

    “我想骑马。”小墨羽盯着墨战，又是一脸贼兮兮的笑容。

    墨瑶转身对着墨战，满脸笑盈盈，娇滴滴的道：“夫君，你说呢？”

    墨战嘴角抽搐，连忙道：“好啊，好啊。”不等话毕，墨瑶已经将小墨羽放在了墨战脖子上，墨羽一双小手顺势抱住了墨战的脸庞，问题是小墨羽的手和脸一样都是黑漆漆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暖的笑声，萤然美兮，跨越了空宇，散向远方，久久难了。

    夜。

    墨羽躺在榻上，思顾一切的一切，似见到过，熟悉，神往；似乎又是什么东西被消磨了，陌然，了无头绪，全不知所以然。

    ……

    一晃，十载。

    古朴苍然，横亘千丈的大殿，墨战盘膝端坐祥华浮云之上，三千墨蕴华发垂肩，身着紫蕴琉璃袍，眼眸金光乍射，盯着堂下高冠束发，碧海青天甲的少年墨羽，威严之声响起：“我儿，你可要再思量？”

    “战之所在，就是我愿！”

    “罢了，罢了，我儿终归不是笼中金丝雀，去吧!”话音落，已了无踪影。

    “墨家祖训。祸乱苍生，杀！薄情寡义，杀！手足相残，杀！叛吾人道，杀！杀！杀！我儿，好自为之。”

    砰！

    “我一叩，恩拜父母生！”

    砰！

    “我再叩，情托父母心！”

    碰！

    “我三叩，儿…儿…将远行，不得侍堂下，请…二老…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墨羽说着，已然泣不成声。

    堂后，墨瑶泣不成声，墨战虎目蕴珠。

    ……

    墨羽离开墨家之后，首先找上剑宗宗主剑逍挑战。

    剑宗，剑池，两强相对峙。

    剑逍，高冠蓝海水韵袍；墨羽，散发墨装血线衣。尽染血！

    “呼…咳咳…墨羽，你…虽强，败…败得天下妖才，但…但是我剑宗威严不容挑衅，今日你必死！”

    “剑…咳咳咳…剑逍，你不过尔尔。”

    “你！我要你死！”

    “燃我剑心，焚吾灵华，无量无化，无死无生。”

    剑式—风萧萧兮雨落愁！剑逍手中剑，化无量光，覆雨而出淹没墨羽，顷刻间此方百米飞鸟不渡，天塌地陷，除得剑影无所物，誓杀墨羽！

    “天地同法，万历玄黄，无尽劫道，合吾道，契吾身！”

    劫道—劫箭式！身化十丈玄黄箭，瞬息冲入了剑逍的剑式，却被剑逍无尽剑式所阻，僵持不下。

    “该死，这样下去，我必然是死于剑逍剑下。既然如此，拼了！生元燃烧，无尽命力，借法自然，借！借！借！”

    “墨羽，我承认你的强大不逊于我，但功力之积攒，岁月打磨并不是天资可成，你今日必死！”

    哧,啪啪！

    箭式蓦然黄光四起，墨羽借燃烧寿元之力，瞬息冲破了剑逍剑式，贯穿了剑逍。无生剑体，破！

    背对墨羽，剑逍艰难的问道，“为…为什么不杀我？”

    “我是武者，非是杀手。”

    “原来如此，我…败了，心服口服！”

    噗通！

    墨羽已离，剑逍重伤！

    ……

    此后，墨羽自南而起，及递北际，战遍万宗八族，锋之所向，披靡无敌；只余一败，便是此方无冕之王，人道圣主。

    遂遁入万世红尘，化身凡道，以求破极道法，碎无量身，超脱桎浩。

    墨羽遍观世间万态，花样红尘，摘星食露，洗條灵华，终踏破半步桎浩。

    ……

    当有一日墨羽游历至姑凰城上寂月岭。

    今日缘逢寂月岭上，忽闻岭上天际醉人仙音，一时兴起，墨羽手执琼浆玉液寻源而来，效法古人醉卧琴边，偷得浮生半日闲。

    竹屋，小溪，月光，美人，还有那寂寞。

    书言：广袖琉璃雪衣，眉心印，一点红，逾比得苍天遮面，终得那妒世颜。

    墨羽未诺而入，全然仿若入画，寻的美人琴下，醉饮琴下，一副悠然态。

    “公子即闻得琴声一二，却无报酬？”

    “如何报酬？”

    “琼浆玉液三两杯，与君同饮。”

    “哈哈哈，好！好！好！当浮一大白，请。”

    “妾身名为风师晴萱，你呢？”

    “墨羽。”

    ……

    仙音起，自然曼妙，缭绕三日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