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刘洪炳和门口守卫纠缠不清地时候,设置局内出来了一个人,那人冲着刘洪炳道:“是刘老爷来了,请跟我来吧,邹局长有请。”
这样,门口守卫才让刘洪炳进了设置局,此时守卫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湿了一大截。
刘洪炳跟着那人进了设置局,径直来到邹衡天的办公室,刘洪炳看到邹衡天正坐在椅子上,一脸笑意,看着自己。这哪里像是得病的样子?虽然他清楚邹衡天说得病了不过是个借口,但是见到他一脸奸笑还是让刘洪炳十分地气不打一处来。
“邹局长,听说你病了,老夫特意前来看望看望您啊……”刘洪炳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一边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邹衡天那肥胖的脸微笑着,意味深长地说:“啧啧,刘老爷你有所不知,鄙人这病肉体不受罪,受罪的是这心啊……”
刘洪炳明白邹衡天话里的意思,嗤笑道:“邹局长心里受罪,我刘某人心里何尝好受了?而且邹局长你这设置局大门一关,刘某连去哪里哭都不知道了……这样做似乎不太好吧?啊……我的邹大局长!”
“呵呵……”邹衡天摇摇头,“刘老爷这倒是冤枉鄙人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鄙人与刘老爷是伙伴,是一根绳上的蚂蚁,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鄙人还是懂的。之所以这几天闭门不出,只不过是在想办法而已……”
“哦?”刘洪炳眉毛一挑,“那么敢问邹局长可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邹衡天叹了口气摇摇头。这让本来以为有希望的刘洪炳气愤不已,他讽刺道:“这么说来,连邹局长这样的聪明人都没辙了?当初出这个好主意的可是邹局长您啊,现在您也没办法了?呵呵……”
邹衡天看着刘洪炳,笑着说:“无利不起早,当初鄙人拉刘老爷你入伙的时候你可是热切得不得了呢,现在出了问题就把这屎盆子都往鄙人头上扣了?”
“好了!好了!”刘洪炳摆摆手,“老夫没太大兴趣和你在这里吵架,还是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邹衡天一脸玩味,笑着说:“我也没打算要和刘老爷你争个嘴巴上的高下……”
刘洪炳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对邹衡天说:“老夫现在是没办法了,说到底我只是个生意人,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你们当官的,当兵的那就更别说了,所以这件事到底如何办,还请邹局长你拿个主意吧……”
邹衡天依旧一脸笑意,他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前不久你不是已经让你的管家去通知了姜夔么,现在你的烟馆存货不多了吧?这也没办法……独,立团这段时间打土匪打得热火朝天,洪洞河的李鬼头已经完蛋了,据说方红源正盯着霸上山呢,姜夔完蛋了没什么,要是因为他把咱们的事情牵出来,我这颗大脑袋要搬家,刘老爷你也一样。”
刘洪炳皱起眉头,试探着问:“难道这大烟生意不做了?邹局长你真的舍得?”
邹衡天此时一脸正经,刚才的吊儿郎当样全然不见,他摇摇头,说:“生意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只是这段时间还是暂时不要做了,我拖关系问过上边了,等瑞丽周边的土匪被清剿干净后,独,立团将进驻芒县,等他们一走,这生意又有得做了……”
“而且……”
“而且……”刘洪炳此时明白了过来,他和邹衡天相视一笑,接过邹衡天的话茬道“而且,到那时候姜夔已经完蛋了,咱们可以直接从英国手里拿货,不用再被姜夔那屠夫盘剥了,哈哈哈哈,邹局长你这一手,算得上是一箭双雕了吧?”
“哈哈哈哈……刘老爷客气了,雕虫小技而已,难登大雅之堂呦。”邹衡天摆了摆手。
两人此时气氛倒是显得十分融洽了,在一阵计划过后,邹衡天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刘洪炳:“对了……周尚宇那家伙出城征粮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刘洪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显然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啊,的确一点消息都没有,莫不是遇到了土匪,给人家灭了吧?哈哈……”
“哦?”邹衡天大笑不止,“灭了好,灭了好啊,这样又少了一个碍眼的家伙,我正打算问问上边重新组织一个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