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很快就会找来。
此时他们所在之地是南山一处小山凹之下,君邪将莫权和杨随安置好,便径自走向躺在不远外地面上,虽有尚有一息,却不容乐观的胡逵等人那边,蹲在他们旁边,蹙起了眉头,他们的伤势实在太重了,若非他们本身功力深厚,恐怕已经集体去阎王殿报道了。
“主公可是想救活他们。”被君邪忽略在一旁的应绝犹豫了一下,身子一飘,飘到她身边,问道,会这么多管闲事实在不是他的性格,不过,不管不行啊!再不管,还不知道他这位新任的主公会多久才能想他来。
对啊!她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暗自笑自己居然也会犯这处种低级的忘性,君邪回头问道:“你有办法救他们?”语气是绝对的肯定,虽只是相处不过个把时辰,对于应绝的性格,她还是有所了解的,若不是真的办法,他岂会这种废话。
应绝没有答,只是眉宇一动,右臂轻举,一团刺目耀眼的红光便出现在他的手中,手掌一翻,红色光芒便自上而下地罩下去,将胡逵十人给包裹在其中,渐渐化去他们脸上那可怖的黑雾,修复着他们受伤的经脉。
第一次在真实中看到以法术救人,君邪直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快看得流口水,哈哈,这种能力,她喜欢。
《通天帝卷》是吧!我君邪若不把它啃个透彻,我就不姓君。
不消半响,红光之中,也不知是因被红光照射的缘故呢,胡逵十人的脸色渐显红润起来,又过了半响,应绝右手微微一握,罩在十人身上的红光渐渐往回收,返回应绝的手掌内。
君邪也正好从对修真法诀绝对力量的陶醉中回过神来,细细为他们检查一翻,发觉他们身上的伤竟然奇迹般全都好,而且真气也全部恢复了,相信不过一会,便可清醒过来。
君邪忽而回过身,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目光灼灼地边盯着应绝边围着他绕起来,如发现了个大宝藏般笑弯了眼。
应绝心下虽不解她在看什么,但依旧笔直地站着,目不斜视,像樽守门神般,大大方方地站着任君邪研究个够。
绕了好几圈,最终站在他的身前,君邪突而伸出手,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像对方是她的哥儿们一样笑得很灿烂道,然后不断地点着头,脸上的表情是极度的满意。
她的目光太过热烈,热烈到他觉得再被她这种看下去,他真的得融化了。
别,还真的融了!
君邪放在应绝肩膀上的手,莫明地陷入他的肩膀内,继而便看他整个人都虚幻了起来,似是随时都会化成水泡消失了。
“笨蛋,怎么不时限已到,该怎么进入我的体内,快进来。”这可是个大宝藏,如果就这么消失了,她不得哭死。
就快要消融在太阳底下了,应绝清朗的面容却无半点着急,依旧还是那个表情,抬起虚得快要消失的右手,伸出食指,点在君邪的眉心,继而整个人化为一道红光射入她的眉宇之内。
瞪大双眼,君邪有点呆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以内视之法探进去,亦无异常,可是,真实的,她的体内现在就真的住了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大男子。
知道是一回,可是当人真的‘住’进去又是一回,这种感觉,很奇怪,又很奇妙,更是……有趣极了。
“主公,你……你是女的?”脑海里突而响起应绝并冰冷却不再淡定的声音,这家伙一‘住’进去,恢复了些元力,便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吓得他直接叫出来。
即使没人看见,君邪还是习惯性地挑了挑眉,邪笑道:“怎么?女的就不能当你的主公么?”
“不,主公便是主公,无论男女。”因两人现是借居者和被借居者,所以彼此间都能感受到的情绪,应绝毫不怀疑,如果他敢一句轻蔑女人的话,这位捉摸不定的主公非得把他赶出去不可。
天色暗了下来,在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处山腰间,一行人正在行走着,寂静的山间只听得到夜风吹拂,及山间一些小动物欢快的叫声,走路的声音却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见这一行人的步履有多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