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舒服,因为那口气就像是在诉说一件自己熟悉的东西。那种十分有把握十分熟悉的语调,让司空有一种冲了下去看清楚那说话的人的面容的冲动。
屋内的其余几人闻言均是一愣,良久的沉默之后才有另一道带着试探的声音传来,“那皇、公子准备如何对付着玄月阁?”
“哼……”起初开口的那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听那口气似乎是十分瞧不起玄月阁,“对付?还轮不到我们……”
“公子的意思是?”那被称为公子的人开口之后另一道声音略带温和的人开了口。
“玄月阁自然会有人替我们对付,一山不容二虎,南楚陆熔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容忍玄月阁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在他的地盘生存太久。自古以来都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次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便好。”
“公子说的没错。”那‘公子’此话一出,离开便迎来一阵呼应声。
屋顶上暗暗听着这一切的司空不屑的无声冷哼,眼中满是嘲讽和冷冽。不是司空护短,只是就凭屋内的几个人,司空是丝毫看不出他们那里比欧阳毅厉害了。
只是对下面几人印象十分差的司空却不曾想过,他并不了解下面的那些人,又怎么能够把两者放在一起相比较?
就在司空走神的时候,下面又传来了声音,“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本应该死了的人会再出现。”司空记得这个声音便是后来问那个公子是什么意思的男人。
听了那句话后司空挑了挑眉,心道难不成欧阳毅的逃脱还和这些人有关系。
屋内那是些什么人司空早已经猜到,能够一口一口欧阳毅的叫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平民百姓,再加上那人叫差了口的那句,对方的身份几乎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北华和南楚交战,他们在这里司空也不觉得奇怪。
“李相,这件事情还是勿要再提比较好……”一男人低声的提醒。
“你就这么想知道?”被称做‘公子’的男人冷声道。
“属下想知道,但是愿不愿意让我知道那就要看公子你的意思了。”那男人听似恭敬的说到,但是话尾那故意拉长的调调却带着些不曾掩饰的不乐意。
“大胆!”一声厉斥,震得司空耳朵都有些发痛,“朕的事情什么时候要你来管了?”
桌子被屋内的人震得发响,屋内的人却是纷纷平息低头。北华的皇帝和陆熔不同,若说陆熔是那种怒气、煞气发于身外的皇帝,那么他便是那种怒气、煞气凝聚于身内的类型,不怒而威,光是眼神便已经足够让人畏惧。
此时他只是一声厉斥,闻声不见人,他就已经让司空感觉到往屋内那一阵死寂的沉默。
“皇上息怒。”屋内的那人淡淡道,语气不急不缓丝毫不见畏惧,语气算得上恭恭敬敬,但内容却让人有些咬牙切齿,“皇上的事情臣自然管不着也不能管,臣只是想知道,自己交付自己性命和信任的人是不是值得自己交付信任。”
“你——”那‘公子’一拍桌子,对说话那人怒目而视。
“皇上,当年您亲口下命令当着臣的面凌迟处死了叛逆大太子,为何现如今人却在南楚?”被称作李相的男人依旧是那不急不缓却能够呛死人的语调。
“皇上息怒,李相这也是——”
“退下。”
“是。”稍顿之后,司空在屋顶听到了开门声和脚步声。
不久之后,屋内才再次传来了说话声,只是此时的说话声却已经变了味儿。
“你知道的,当初的事情并不是你想想的那么简单——”那‘公子’的语调变得十分的温柔,似乎是有些故意忍气吞声的味道。司空闻言挑了挑眉,沉默的瘪嘴。
“对不起,皇上,臣不知道。”其他的人离开,那李相语气倒是变得强硬起来。两人一个有意妥协一个语气强硬,完全与之前相反。
“李恪!你别太过分。”
“臣不知道臣哪里过分了,请皇上明示。”就算是看不见,司空也能从那人的话语中听到疏远和冷漠。
“李恪!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不是他,为什么你就是不能能够明白?”
“臣愚昧,不明白。”
……
在屋顶又呆了片刻,司空才选择离去。
只是离开之后司空却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去了城外。
玄月阁养的那小鸟司空一直呆在身边,若是需要它随时都能够回到玄月阁,只是……
犹豫许久,司空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玄月阁的事情不是他能管的,欧阳毅他自己会解决。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