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想了一下,赵芒接着下令道:“传令,让仆从军立刻归营,不得将令,不许外出,私自外出者,格杀勿论!赤狼营派出一半人手监察!”
“是!”数个传令兵四下而去。
“大人,我们如此做,会不会激起仆从军的……”文定迟疑道。
赵芒冷声道:“他们没得选择,当然,如果想要再次变节,那就让他们再反叛一次。营州军杀他们不忍心,但赤狼营则会毫不留情的。记住,除了火麟军,其他的都有可能是敌人,我们在乐安县的军队不多,需要团结和吸纳更多的力量,但也不能让这些还未纳入自己麾下的士卒,有了反弹的可能。”
“大人是要收编他们?”
“仆从军和营州军都是营州府的府军,虽然不是同属一县,但营州军一定看不起仆从军,我们何不打压一下仆从军的首领,打乱他们,将他们收编呢?变节投敌,几个首领是没有脸面再要求什么?下面的士卒要想让人看得起,就得加倍努力,这可是我们正需要的。我们即将与靺鞨军争夺营州府,势单力薄啊,士卒越多越好,尤其是这些还是训练有素的老兵,起码要比我们从头练起要好许多。”赵芒笑着说道。
“走,我们前往县衙,现在起,乐安县是我火麟军的了。”
喊杀声逐渐平息了下来,大街上劫掠闹事的混混也被斩杀一空,剩余的也如被猫追赶的老鼠一般,躲道角落里,暗自潜伏起来,再也不敢招惹这群杀人魔王。
黑夜里,原来繁华的街道空荡无人,只有一队队手执武器的士兵杀气腾腾的穿梭来往。
无数的百姓,小心谨慎的躲在自己窗户后面,张大着耳朵,听着外面街道上不断传来巡逻士兵队列行进的整齐脚步声,锁甲抖动的金属声,在黑夜里犹如降临的魔鬼,他们可是看到了这群杀人魔王斩杀那些昔日混蛋至极的混混的场景。再者,巡哨士卒也宣告,让百姓留在家中,不许外出。
空旷宁静的夜里,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狂吠,很快就一声哀嚎,再无生息,黑夜里静的可怕,这是一个永生难忘的不眠之夜,乐安县县城内的百姓们感到自己头上正悬着一把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斩下,连同自己的财产和脑袋一起被门外这支凶悍的军队带走,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家里瑟瑟发抖。他们都希望这群燕军是好兵,能留下他们的姓名,当然,留下钱财那时最好不过的了。
所有的百姓都听说过“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么一句话。
匪过来掠夺,就像梳子一样梳理了一遍把家里财物都掠走,但是梳子齿与齿之间间隔大,仍有漏过的;篦子齿很细,形容兵丁过来掠夺,是明打明地,时间充裕,细细地搜刮,掠夺得比匪还要狠,不像匪至少还怕官府过来只好匆忙地掠过就走。
上次靺鞨军杀进城,不知道多少人遭了殃,多少女子遭了殃,这次虽说是燕军杀进来,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呢?对于钱财的喜爱,他们可不比靺鞨军少。
但是这次,乐安县的百姓似乎发觉,事情要比他们想象之中的好,这支号称火麟军的士卒,并未杀入他们的家中。
除了大街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似乎都没有任何响动,有些胆子大点的百姓,还趴在窗口上往外看,却发现外面的街道空荡荡,一个鬼影都看不见,抖瑟的寒风刮去地上的树叶打着卷飘走,刚才的喧嚣声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魇。
只有偶尔来回巡视的巡逻兵来往与大街小巷之中,还有一些人则收拢着满地的死尸,刺鼻的血腥味遍布整个乐安县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