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大军直入靺鞨军大营,在人数悬殊的情况下,靺鞨军的反击根本没有给火麟军带来什么威胁,尤其是没有有效的、统一的指挥。
在行动前,抓获的靺鞨军俘虏的“协助”下,李旭带人急速杀至中军守卫将军的帅帐,并将之抓获,致使整个大营没有有效的组织反抗。更为重要的是,在靺鞨军士卒的眼中,这些燕军是从南面而来,而南面则是己方的大本营,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营州府有了变化,严重的来说,极有可能是营州府被燕军夺回,这让靺鞨军士卒哪有意志搏杀。
“骑兵营立刻北上,立刻!营州军占据营房,熄灭大营之内的火焰,给我抓获南下逃亡的靺鞨军士卒。”赵芒一如大营,便立刻下令。
“擂鼓,让北面的兄弟知道,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正急速北上。”
“不要在乎胯下的战马,给我加速的冲!乐安县还有五六千匹等着你们乘骑呢。”
靺鞨军大营鼓声、号角声声震四野,再加之大营上空的烟火,在河滩交战的双方顿时就知道了靺鞨军大营有大变故。
寒冬时节,大营之中取暖之物,在一些将军大帐之中,炭火自然少不了。战乱之中,被引燃之物不在少数,大营上空,一股股浓烟,在数里之外的河滩战场,显而易见。
雷炎和靺鞨军士卒自然脸色大变,心中惊疑不定,不知大营发生了何事。但赵询等将确实心里清楚,一定是赵芒的南路大军,杀入靺鞨军大营了。
“吹号!骑兵营,冲阵!”赵询厉声下令。
“呜呜呜……”
在赵询正欲号角声响起之时,南面靺鞨军大营,也遥相呼应,连成一片。
“报……大事不好了……燕军……燕军攻破大营了……”就在此时,数骑探马慌里慌张的飞奔至雷炎身边,急声禀报道。
探马说罢,顿时一阵嗡嗡声响起,周围诸将惊骇莫名。大营被攻破,燕军从南而上,自己却未得到任何消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南面诸县都已丢失?
雷炎听罢,也是两眼发黑,耳中一片嗡鸣之声。
随后又是几十骑从大营逃出的探子奔至靺鞨军大阵,不多时,整个大阵近五千士卒皆已知晓,自己的大营被南面而来的燕军攻破,甚至有可能是火麟军。
火麟军?为何北面的火麟军会从南面而来,这些靺鞨军将士均是不解,心中惊疑不定,己方的后路已经被断,现在遭遇两面夹击的境地,而且,兵力要远弱于对方。
雷炎时使劲摇了摇头,定了定神,看着周围有些慌乱的将官和士卒,心中一片冰冷。
“拂涅部的将士们,你们还是毫不畏惧的勇士吗?我们能被这些曾经败于我们之手的燕军打败吗?我们畏惧他们吗?不!卑鄙的燕国人从南面突袭了我们的大营,我们将毫不畏惧!我们击败眼前的火麟军,在南下夺回我们的大营,勇士们,给我杀!”雷炎厉声高呼道。
近五千靺鞨军士卒一拥而上,迅速向着火麟军圆阵靠拢,丝毫不在意漫天飞舞的箭矢。
“靺鞨军疯了!”看着不断在箭矢下倒下的靺鞨军士卒,苏紫烟有些吃惊的说道。
“不是疯了,是逼不得已,如果不击败眼前的我们,他们将全军覆没。”赵询淡淡的说道:“太小看我们了,还真以为我们是一般的府军?不知死活!”
“给我杀过去,让靺鞨军看看,我们火麟军的厉害!”
“杀!杀!杀!”
赵询话音方落,嘹亮地吼声响彻云霄,严阵以待的火麟军忽然又有了变化。长弓手们在倾泄完了壶中箭支之后缓缓退下,阵后的刀盾兵、长枪兵立刻前涌,向着靺鞨军迎了上去。
一直位于前营的左府军副将赵宁和张举,都直起腰来,将插满羽箭地大盾狠狠摔在的下,插在一边的长枪再度来到他的手中,最后地决战终于要开始了吗?
看着眼中冒着激动神色的韩猛,赵询笑着说道:“韩猛,你也上前去吧,不用呆在后面了。”
韩猛一怔,心中一喜,脸色露出笑容,随即又隐了下去,道:“不行,我是亲卫营的校尉,岂能不顾大人安全……”对于上阵杀敌,韩猛自然乐意之极,可是他身为大人的亲卫营统领,自然不能和其他的士卒一样,随意冲杀。
“好了,去吧!我在这里,别人岂能伤到我?再说了,我的武艺,你还不了解!”
“可是……”
“韩校尉放心,有本小姐在,保管你家大人,完好无损!”苏紫烟笑道。
“那……好吧!”说罢,向赵询行了一礼,转身离去,挥舞着自己的一双大铁戟,就想起奔去。
“真是……猛将!”看着韩猛的背影,有如大狗熊一般,苏紫烟差点调笑出来。
“嘭……”
两军的前锋终于撞在了一起,兵器的撞击声瞬间淹没了其他的所有声音,处于碰撞中间的双方士兵,都觉得自己的听觉在瞬间就消失了无影无踪,眼前只有晃动的没有声音的人影。
如同是来自两个大海之间的巨浪,火麟军和靺鞨军的碰撞,激荡起最绚丽的浪花,尽管这个浪花是用鲜血来染红的,绚丽中含着残酷,激情中蕴涵着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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