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霎时间,楼船之上木屑乱飞,惨叫连连。节义军的震天雷对士卒的杀伤力实在太大,虽然对战船损伤极小,可是,士卒却大受其害。导致的后果就是战船在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去操纵了,不少士卒都被震天雷的爆炸声给震的头晕眼花,其他的士卒也惊慌不已,这种武器的震慑力实在太过厉害。
“左转!人呢,死哪里去了,都动起来!快!快!”
曲阳听到负责操纵战船的老水手的声音,这声音已经有点急促的味道了,声音中还带着一丝丝的恐惧和不安。
“都给我动起来,怕什么?要是战船被对方冲撞,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给我起来迎战!”曲阳厉声大吼道。
“大哥,我们不能与对方在远距离开战,要与他们展开肉搏战,这是我们的特长。而这节义军水师的优势则是他们的武器比我们的好。尤其是震天雷,要是再这般下去,只怕我们战船之上士卒就所剩无几了。”曲明奔至曲阳面前,急促的建议道。
在曲阳的怒声暴喝之下,在水手的求生**之下,水匪的楼船终于避过了节义军水师战船的冲撞。
“可惜!”秦守一看着对方躲过了自己的这一记冲撞,有些遗憾的说道。如果被撞上,对方的楼船腰部就会被自己楼船的撞角击中,轻则就是一个窟窿,重则就会让对方的战船断裂。
“都尉,我们的震天雷没了!”
“没了就没了,本来这玩意就是为了震慑对方,想要靠他们取得胜利,现在的我们还是不要想了。”秦守一沉声说道。不说他们对震天雷不熟悉,就是熟悉,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这种武器。这战船上的这些震天雷,也不过是赵军给他们作为奇兵之用的。说白了,也就是给他们此次行动壮胆的。再说了,出身赵军水军的秦守一,从来都不畏惧与敌人正面交战。
“让投石车准备,弩机也准备起来,既然没有了震天雷,那就用现有的武器让对面的楼船停下,或者被击沉。”秦守一淡声说道。原本他还想用震天雷击杀水匪,震慑敌胆,降服敌船。现在看来,这难度不小。
“预备!”看着在前方开始扭转身形的敌军战船,节义军战船之上的军官开始下令。战船之上的两台投石机,将吊臂高高的拉起来,只等着出千钧一击。
看着对方因为调转身形,使得对方战船移动的速度降到最低,秦守一眼睛一眯,凶狠的下令道:“放!”
得令的水手一刀砍断了绳索,两块巨石随即呼啸而去。
“咚……咚……”两块巨石先后发出巨响,一块飞过水匪战船,落在前方,激起水柱飞射半空。另一块巨石刚好落在对方战船的左侧,出沉闷至极的响声,能看到那黑乎乎的水匪战明显的震动了一下。前后的桅杆都在剧烈的颤抖,船帆出啪啪啪地声音,有至少三个水手从桅杆上掉了下来,直接摔在甲板上,估计他们是活不成了。这颗巨石虽然没有直接砸到甲板上,但是砸到了侧舷上,顿时将那里砸开了一个磨盘大的洞,湖水从这个洞汹涌而入。
“哈哈……击中了……看你还跑!”顿时,节义军战船之上欢呼声一片。先后不知道抛射了多少次,这一次终于击中了对方,真是不容易。当然,这也与黑夜有关。虽然因为远处的火光和战船之上的火光能看到对方的战船,但是,毕竟没有白日那般容易攻打。
“啾啾啾……”秦守一当然不会就此满足,船上的弩箭立刻还是发威,齐齐向着对方的战船之上发射。
“噗噗噗……”也不知道这些弩箭是射中了水匪还是射中了战船之上的某个位置,总之各种声音都接连不断的传出。直到那些惨叫声传出来,才让节义军水军士卒明白,自己先前发射的弩箭没有射空。
“都尉,我们的援兵到了!”就在此刻,从后方传出一片火光。通过火光秦守一能看到,那是四五艘战船,其上的旗帜,豁然就是节义军的旗帜。
相比节义军的高兴,水匪战船之上可就是惊慌一片了。战船被击出一个窟窿,湖水正在咕嘟咕嘟的往进灌,这让水匪们顿时感觉生路已绝。当看到后方节义军其他战船杀来,这些水匪才算是真正的绝望了。
很快,在秦守一的牵制之下,再加上水匪战船被破开一个口子,使得水匪士气皆无,哪怕是曲阳再怎么怒吼,也无力激发水匪们的斗志,结果自然就是被节义军战船团团围困。
“曲阳!你已经败了,投降吧!”赶上来的节义军水军都尉胡乐站在船头,看着被己方团团围困的敌军战船,一脸淡然的说道。
“胡乐!没想到,堂堂一路首领,竟然也会沦为节义军的走狗,竟然还会与节义军一起,算计与我们,老子与你相提并论,简直是一种羞辱。”曲阳出现在船头,满脸怒火的怒吼道。
胡乐冷笑道:“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你我昔日算什么?是水匪,是齐军官府的敌人,是百姓口中人人唾弃的水寇。节义军呢?他们比你我的声望高多了。昔日为水匪,今日为水军,我胡乐做到这一步,已经很满足了。可是你呢,依旧是水匪,是齐军和节义军都要打击的水匪,是丧家之犬,你没有资格这般说我。”
“老子带着数千部下和上万家眷并入节义军,能让他们不被官府欺压,能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能让他们过的更好。你呢?你就靠着劫掠过往商商船?等待着官府日后的围剿?让你的弟兄和他们的家眷成为官府士卒手中的功绩?”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在你们突袭我们的同时,我节义军的大军也突袭了你松陵镇。想来,以你松陵镇留守的人马,应该不是我节义军的对手吧。如果本都尉估计没错的话,松陵镇已经被我节义军拿下了。所以说,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松陵水匪首领,而是孤家寡人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投降,或者死!”
“你……”听闻胡乐如此说,曲阳脸上顿时扭曲起来,他心中的担心终于成为现实。当即狰狞的指着胡乐凄厉的怒吼道:“想要老子投降与你,想也别想,弟兄们,给我射死他!”
“冥顽不灵!杀,一个不留!”胡乐冷声说道。去原本还想让对方投降,那样,凭借自己和对方在这一片水域的影响,能招降更对的水匪。不过,从对方那仇恨的眼神之中胡乐明白,对方是不会投降的,就算投降,也不会真心配合节义军的。即如此,那就留他不得了。
“放……”
啾啾啾!四五艘战船之上的弩机同时射出箭镞,好像暴风雨一样的将曲阳所在的战船覆盖。一瞬间,无数道的血柱冲天而起,血气弥漫,战船之上木屑纷飞,使得整个战船都渐渐染上了血红色。而曲阳,自然不用说,在最开始就被数支弩箭射中,旋即被射的支离破碎……
曲阳一死,上面的水匪战卒也基本死光,船舱内的水手自然是直接投降,随后,这艘战船被简易的修缮了一番之后,被节义军水军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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