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关怀得很呢!”
提到那拉氏,瓜尔佳氏亦是一阵嫌恶,看似慈眉善目的外表下是一颗颠狂嫉妒到扭曲的心,她失去的东西也不许别人拥有,譬如孩子,譬如恩宠;那拉氏才是这个王府中最可怕的人。
当下她摆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个人了,再说下去,我连你这世所罕见的梅花杯所盛的酒也喝不下去了。”
凌若笑笑不语,如此车行而去,待日上三竿之时,终于到了圆明园,在车中坐了一上午的诸们主子们在各自随从的搀扶下下车,初看圆明园外已颇觉不错,待得入内时,依然被迷花了眼,圆明园二十四景,每一处都美仑美央,令人目不暇接。
这一次除了王府中的诸位福晋,灵汐、伊兰、弘时、涵烟都来了,包括才刚满三个月不久的福沛,年氏视其如宝,自是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左右有那么多乳母伺候着,也没什么影响,甚至于她一声令下,连福沛平日里睡的摇床都给般了过来。
胤禛自是住镂云开月馆,至于凌若则还是住了上次住过的万方安和,那拉氏住了方壶胜境,年氏则是杏花春馆,佟佳氏是月地云居,温如言是鱼跃鸢飞。
圆明园二十四景固然各有千秋,但上述几处无疑相对略胜一筹,能住在里面头的,不是膝下有子嗣就是特别得恩宠者,旁人只有艳羡的份儿。
凌若稍事休整后,便将李卫和小路子唤了过来,命他们暗中盯着佟佳氏所住的月地云居,不要放过任何异常之处,临了她望着两人道:“这些日子要你们日夜盯着佟佳氏,实在在是辛苦了,不过除了你们,我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待查清楚佟佳氏来这里的目的,你们就不必这么辛苦,可以好好歇息一番。”
两人连忙摇头称自己无事,李卫更是道:“只要能替主子剪除这个心腹大患,奴才们就算再辛苦百倍也值得。”
凌若点点头,命两人下去后,又唤来阿意道:“如何,可从你哥哥口中问出什么来?”
狗儿与周庸一样,是胤禛的贴身奴才,他们与胤禛在一起的时间,远比自己这些人长得多,知晓得也更多,所以她让阿意暗中去问狗儿,看看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尽管过去有些年了,阿意脸上的伤疤依旧很明显,也正是这块疤令她无心于婚娶之事,狗儿每每想寻媒婆给她找户好人家都被阿意拒绝,直言宁可一辈子待在王府中,狗儿虽心急却也拿她无法,只盼着她能慢慢转变想法。
这一次,阿意竟然意外地摇起了头,“哥哥说有些事他现在还不方便说,主子耐心等下去就知道了,总之这一次对主子绝不是什么坏事,主子尽可放心。”
听得阿意依样画葫芦念出来的话,凌若心中微动,尽管狗儿没说什么实质的东西,但却透着一个信息,那就是胤禛对佟佳氏的疑心并未消去,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