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演出顺利,也给你拜年。”
“谢谢,拜拜。”
笑着把钟蕊的电话挂了之后,我便想着,我也该给我的几位mm们一一打电话拜年了。嗯,第一个就是乌兰同学。我想着,从怀里掏出手机,拨出乌兰的号码。但是奇怪的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我以为错线,于是挂掉,重新再打。谁知道电话又响了很久,依然没人听,到最后干脆是电脑告诉我无人接听了。
我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站在街上一遍一遍地给乌兰打电话。打了差不多十几遍之后,电话终于通了,我刚要啊说话的时候,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你是楚天齐吧?”
我是个对声音非常敏感的人,所以我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就是常年跟在乌兰身边的那个中年警察柳尊严。当我一听到柳尊严的声音,我顿时眉头一皱,心里闪出不祥的预感,“乌兰的手机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柳尊严语气平淡地说道:“手机是乌兰给我的。她说,如果你打电话给她,叫我不要接,但是要帮她计算你到底打了多少次给她。”
我奇怪地眨了眨眼睛,问道:“乌兰人呢?她为什么会把手机交给你?还做这种奇怪的交待?”
“乌兰她出任务去了。”柳尊严说道。
“任务?大过年的出什么任务?”
“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她出任务去了,其他的一切都属于国家机密,我也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命令是昨天晚上突然下达的,不可抵抗的命令。”
听到柳尊严这么说,我顿时整个人头脑轰的一声,怪不得乌兰昨天追来追去问那些奇怪的问题。原来……
“你不用告诉我她出的是什么任务,你只要告诉我,她出的任务危不危险?”
电话那边的柳尊严沉默了很久之后,反问道:“你说呢?”
我于是沉默不语,因为我心里其实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出危险的任务的话,乌兰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又为什么会问我那么多奇怪的问题?
我站在大街上,手里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脑袋里一阵一阵的轰鸣,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而这时候,电话中的柳尊严又说道:“你昨天晚上在见她之前,是不是跟一个女孩子在你们见面的地方说了很久的话。”
“啊……?”
“当那个女孩子出现的时候,乌兰几乎是同时到达,只是她躲开了,没有出现,只是站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你们。你们所说的,你们所做的一切,她都完全听在了耳朵里。”
我闭上双眼,再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好一阵之后,我张开眼睛,问道:“乌兰人呢,她现在在哪?”
“要么在机场,要么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她几点的飞机?飞往哪里?”
“国家机密。”
我突然有种痛哭着泼皮耍赖的冲动,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少年,我再也没有这个资格。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去你妈的国家机密。”
然后,我赶紧冲上一辆的士车,直奔机场。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终于出现在了机场。今天是大年三十,整个机场里塞满了想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家里吃团圆饭的人,整个机场大厅被塞得水泄不通。
我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四处寻找,我一个航空公司一个航空公司,一个登机柜台一个登机柜台的找,从排队的人力一个一个的看。从上午十一点一直奔跑着找到中午一点,依然丝毫不见乌兰的踪影。
我站在机场大厅,四处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有一种茫然失措,措手无助的感觉。当我手足无措的东张西望的时候,有一个机场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拍着我背,问道:“先生,你怎么了?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你的吗?”
有,当然有,太有了,我赶紧说道:“我女朋友丢了,我把我女朋友丢了,我要把她找回来,请你帮我把她找回来。”
“先生,先生,你不要激动,我带你去机场广播室,我们帮你广播一下。”
“谢谢,谢谢,谢谢,太谢谢了,你真是好人。”我使劲抓着这个工作人员的手,拼命地点头道。
过了一会,工作人员把我带到广播室,广播员问我,“先生,你要找的人是什么名字?”
“我叫楚天齐,我的女朋友叫乌兰。”
“好的。”广播员对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话筒说道,“这里是寻人广播,乌兰小姐,乌兰小姐,你的男朋友楚天齐先生正在找你。请你听到广播后,马上到广播室来……这里是寻人广播……”
广播员一连广播了三遍之后,工作人员就让我坐在广播室等。我一直在等着乌兰像电影里那样,突然出现在广播室门口,然而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我依然看不到乌兰的踪影,这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广播员的画筒抢了过来,大声道:“乌兰,我承认我是个花心大萝卜,我总是忍不住想接近更多好看的女生。但是如果上天只给我一个选择的话,那个人一定是你。乌兰,你听到吗?那个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说到这里,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大声哭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所学的一切都忘记了,我在一瞬间又完全变成了一个十九岁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我什么也不管了,我只想哭。
我一边哇哇的哭,一边对着话筒说道,“乌兰,其实我不止会哭几个月,我会一直哭,一直哭到死掉为止的,乌兰……乌兰……乌兰……”
到后面,我已经完全不会说话,只会泣不成声地喊着乌兰的名字。这时候工作人员赶紧把我扶了下来,扶到一边,围成一圈安慰我。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那么在这个时候,乌兰应该泪流满面的出现在广播室的门口。
然而,这不是一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