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士坦斯正要转身离去,就让施维林抓住了手臂:“这样做不太好吧,这是战争,不是屠杀!射杀军官,会惹来非常大的争议的!”
“我在尼德兰连十万人都屠过,还怕这些争议?君士坦斯,去下令。”
“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一步兵团第二步兵营全营散开向敌军左侧移动!接敌以后自由射击!”
军官的尖锐叫声覆盖过隆隆的炮声,斯图纳拉斯所在的营队渐渐分开,开始越过就在他们前方的普鲁士步兵线列,以及在侧翼的火炮。
“上帝啊,我们就这样走出去去射击敌人?这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命令!”
“闭嘴,士兵,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执行命令!”斯图纳拉斯以连队军官的身份让手底下有困惑的士兵闭上嘴巴,“还有分开一点,就像我们在普鲁士纽马克做得那样,现在不是排成整齐线列的时候,你们挤在一起干什么!”
虽然叫骂非常有力,但斯图纳拉斯心底还是不免打鼓,远方法军步兵线列背后的一排排头顶黄铜头盔,盔沿插了红羽的法军骑兵可是非常显眼,在安纳托利亚,谁都知道步兵无法排成厚实方阵对抗骑兵的后果是什么,那就是被骑兵踹撞开,踹翻。要是那群法军骑兵发动冲锋,他们估计就要去见上帝了,然后在天堂跟他们的祖先分享被骑兵踹翻的感想。
看着那些身边士兵的脚步缓慢,斯图纳拉斯只好再叫道:“看看你们这群怂样!这还是罗马军团的士兵吗!!!别让我们第五斯巴达军团在普鲁士人和法国人面前丢脸!!加快脚步!向左侧移动,我们在侧翼向法国人开火。”
排成整齐线列的普鲁士步兵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从整齐队列很快就四散为毫无队形可言的罗马步兵们,要不是他们的前进方向是敌人正在逐渐前进的步兵线,他们就要以为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是罗马人在逃跑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引发了从列兵到步兵团团长之间的窃窃私语,其中最典型的对话就像下面这样。
“他们在发什么神经?”一个普鲁士军官很纳闷,“怎么能够让军官跟士兵分离。”
“跟不跟士兵分离不是关键,法军的骑兵一出来,这跑出去的上千人都会被法国人的骑兵像是收割麦子一样被撂倒吧。”
“上帝保佑那些可怜的罗马人。”
很快,左翼的普鲁士步兵们就接到了来自他们的指挥官德绍亲王向前移动的命令,不单单只是步兵,还有炮兵,以及后面徐徐向前进行转进的大队骑兵。
漫长的步兵线由上百个连队构成,这一次移动,双方的步兵线大致在了保持一致,相互在火炮的互射渐渐接近了对方,只是由于普鲁士左翼的前景,法军右翼要比其他位置的友军更提前对敌人发起进攻。
“蹲下!”
“自由开火!”
法军步兵线列零散地倒下三四个士兵,不过这并不是普鲁士步兵们在开火,而是他们前方的罗马步兵们干得好事,这些罗马步兵不是三三两两地趴在草地上,就是蹲在略微的起伏草坪后方举起他们的枪口。
不少人打完以后就收起枪口赶紧换地方,在另一个他们自认为更为安全的地方装填弹药,整个过程里,法军都没有还手,而是默默忍受着这些犹如蚊子叮咬的射击。
原因很简单,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数学题,这些散得太开的步兵们根本不值得用整条线列的齐射去进行杀伤,同样,法军的火炮也不用想用一颗炮弹换一条人命,这不值得,没看到占据了高地的法军炮兵正轰击博克纳姆小村打得很开心么。
不过渐渐地,那些罗马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刚刚还在两百米开外射击,现在就缩进到了九十多米,在法军眼皮底下开枪了。
“他妈的,那些骑兵的混蛋到底在干些什么?怎么都现在还没有出现去驱散那些苍蝇?”
“该不是昨晚在那群德意志搔娘们身上浪费了太多精力,今天没办法动了吧?”
“哈哈哈…呃…”
“卫兵!卫兵!我们的连长中弹了!!”
法国功勋子弟中枪,副官慌张无比的景象陆续发生在一些连队里面,不过到目前为止,这点零星的伤亡还是不能给法军整条步兵线造成动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