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园一动不动,仿佛被绑上祭坛的牺牲品一般,不挣扎,不反抗,甚至没有一滴眼泪,她的嘴角带着不屑地冷笑,眼神里却全是生无可恋的死灰。
程浩粗鲁地扯开向小园的衬衣,还要有所行动,却突然怔住。
小园胸口上一大块儿刺目的淤青就那么突兀地出现,那里和周围雪白的皮肤形成泾渭分明的对比。
程浩心里的火瞬间熄灭,像失去魂魄的木偶般呆呆地僵在那里。
向小园慢慢坐起身,抓住胸口破碎的衣衫,用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淡淡说道:“你就这么点本事吗?有什么招数就全都使出来。你杀不死我,我就还是要离开你!”
向小园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现在她不想再看他一眼。就算是上辈子欠下的债,今生也该还清了。这一次,她没有逃避,甚至没有任何抵抗。
是啊,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厌恶自己的懦弱,厌恶自己的荒唐,自己做人做得如此失败,底线已经全部丢光。
如果连灵魂都都这样丑陋不堪,那么躯壳还有什么重要的?
她只愿今生不再见他,只愿不再与他有任何的牵连瓜葛。那不是缘,那是欠了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孽债。还好,她终于能还清了。
程浩跪在地毯上,看着她像片被风吹落不知归处的树叶那样无魂无根地从他身边飘过,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
“别离开我!”
就算哀求也好,乞求也罢,哪怕低到尘埃里,他也要留住她。
向小园突然诡异地笑笑,然后转过身重新回到他面前,和他面对面跪下,然后毫不犹豫地脱掉破碎的上衣:“想要什么尽管拿走,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也不要说你对我手下留情。”
既然输了,就输他个干干净净,还留着那层膜干什么?她宁可要他完全的侵占,也不要在将来的日子里,还念着这个魔鬼曾经对她网开一面的恩情。
程浩喉头发紧,眼泪忍了几忍终究没有落下。
他伸手抓起掉落在身边的大衣将小园裹住,然后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纵然他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但是,小园却是他永远都付不起的代价…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程浩贴在她的耳畔提醒她。
他把股权转让给倪琨,她就不能离开他。
向小园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慢慢站起身:“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忘了,你没有看今天的早报吗?”
程浩疑惑地望着她,今天一大早他就去接手紫藤阁,爆出了什么新闻他一点都不清楚。
看着他一脸迷困惑的样子,向小园俯下身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倪琨哥哥就要结婚了,新娘还是香子姐姐。婚礼就定在了农历新年的时候。怎么着,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你们娄氏集团,不是应该早早就开始准备贺礼吗?”
程浩被震惊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
向小园像个胜利者一般俯视着他:“我们的协议无效了!从今往后,你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
说罢,向小园大笑着重新拾起行李箱往门口走去。
她笑着,却泪流满面,她知道那是倪琨用其一生做代价给自己争取到的自由,从此她可以再无牵挂,再无负累,再无挣扎彻底摆脱程浩的控制。
就让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全部就此消失,好像人生下了一场暴雪,将所有的过往都掩埋,然后世界干干净净。
“那十二个孩子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
向小园敏锐地回头,惊恐地望着程浩,虽然他的表情淡漠,声音并不大。
“我问你跟蓝季雨同机去美国的十二个孩子怎么办?”程浩站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可以不管蓝季雨,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那么这十二个孩子怎么办?”
“你到底什么意思!”向小园都快被他逼疯了,她歇斯底里地喊起来。
可是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她那么了解他,她非常清楚他做人做事的方式。
“我救不了任何人,我做不到!”小园咬着唇,执拗地转过身,仿佛在给自己做着申辩一般喃喃默念着。
“那十二个孩子的治疗全部都是由娄氏出资的。他们的家庭都很贫困,这次治疗是改变他们命运唯一的一次机会,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熟悉的方式,熟悉的手段,他还是那个冷血到不能再冷血的程先生。
“我做不到!”向小园愤怒地将行李箱摔在地板上。
她不想再妥协,也不能再妥协,她的人生已经被毁得一塌糊涂,她只想逃离这个魔鬼的掌控。
纵然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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