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皇后娘娘也知晓?”
荆冷摇头说道:“娘娘身居深宫内院,对于这些隐蔽之事自是不知道,只是荆冷身为内廷禁卫统领之一,对宫中御林军的调动却是了如指掌,贾似道企图废立太子,自是要先剪除其羽翼;楚先生虽然入京时间尚短,名声不显,但是太子殿下都对先生的倚重,却是促使贾似道要除去先生的原因之一!”
“太子的倚重?此言何意?”
楚离不解的道,同时,心中却是沉思起来,忖道:“与太子相交,我并未向外界显露太多的痕迹,为何会招致贾似道的忌惮?”
这时,只听荆冷说道:“这几月来,太子殿下已经不下十次,在先帝面前请旨加封先生为太子太傅,而之前先帝为太子殿下选的太子太傅,则被太子殿下使计赶出了临安,成为一时笑柄!”
“原来如此,”
楚离闻言不禁苦笑,暗道这赵禥做事还是那么冲动,不过,事已至此,楚离已无法改变结局,也不想去改变。
就在这时,从“景阳宫”内走出一名宫娥,冲着楚离、荆冷二人裣衽一礼,盈盈说道:“荆统领,娘娘宣楚大人觐见!”
“景阳宫”内,谢道清端坐于上位,一脸的沉静之中时而透出一丝哀容;月余不见,谢道清却是清减了许多。
待楚离坐下,谢道清忽而叹道:“先生还是来迟了一步!”
楚离说道:“娘娘请节哀,陛下大行,而国家正值忧患,娘娘更应该打起精神,否则,我大宋危亡,只在顷刻之间!”
谢道清望了楚离一眼,眼神却忽地飘忽至远处,同时淡淡说道:“哀家又何尝不知,可是我一个女人,却是不便干涉国家大事!”
楚离闻言笑道:“娘娘不干涉国家大事,实为社稷考虑,下官不敢相劝,但是,皇后娘娘的家事总要管管吧?微臣这次回京,听说娘娘准备废去太子之位?”
闻言,谢道清蓦地眼神一凛,问道:“楚大人何出此言?太子乃先帝所立,哀家却是没有权力废除的!”
楚离哈一笑,道:“娘娘何必以虚言欺我?正如楚某方才所言,太子废立,虽是国家大事,但同时也是赵氏皇室的家事,楚某身为臣下,本不应该就此事置喙,但是,楚某却想问太后一句,贾似道手中那人真的是先帝血脉么?抑或者只是某些人以此为幌子,真正的目的却是——谋——朝——篡——位——”
说到最后四字,楚离却是一字一顿,眼神中蓦地爆出一缕精芒,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谢道清。
不知为何,面对楚离这凌厉的眼神,谢道清没来由一阵慌乱,只是讷讷道:“先帝血脉之事是决不会错的,先帝大行之前,贾丞相曾命太医院为先帝滴血验身,验证了皇子的身份,并且先帝亦曾告诉哀家,要认回这个皇子!”
“滴血验身?”
楚离闻言忽而脸上渐露一丝诡异的微笑,随即哈一笑,不屑的道:“娘娘,“滴血验身”这种骗人的把戏,娘娘竟然也相信么?”
谢道清正颜说道:““滴血验身”乃是古人传下的验证亲疏的方法,先生何以说此法乃是骗人的把戏?”
“口说无凭,想必娘娘也不会相信,既是如此,楚某便为娘娘亲自验证!”说到此处,楚离起身道:“麻烦娘娘命人端一碗晴水来,再随便找来两名毫无血缘关系的宫女,楚某便让娘娘这所谓“滴血验身”的真伪如何!”
谢道清闻言一怔,但见楚离说的如此笃定,心中也不禁有些动摇;片刻后,一名内侍捧着一碗清水走进大殿,其后跟着一高一矮两名体形样貌完全不想似的年轻宫女!
楚离将那碗清水置于谢道清座前石阶上,让谢道清能得清楚,随后转身问那两名宫女,道:“你们叫什么,可是姐妹?”
两名宫女纷纷摇头,其中一名宫女道:“奴婢抚月,乃是扬州人氏,本家姓杨,帘风姐则是岭南池州人氏,本家姓夏——”
“抚月、帘风,名字倒也雅致!”
楚离闻言颔首微笑,道,“你二人,一个姓杨、一个姓夏,必然不是同宗同族,再观你们的年纪相仿,自然也不会是母女了?”
“嗯!”
这两名宫女皆不过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年纪,面对楚离那如沐春风的微笑,两人不由得俏脸一红,只是轻轻颔首,却是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