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如你。”
鄂源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伊水的意思了:“我懂了。”
“这事儿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做的漂亮一些。”伊水道:“就连校长都说过,如果你出生在当年的战争年代,绝对是可以做政委的材料,所以我才让你去做这件事情的。”
“海鳗,关于飞梵的事情你就放心吧,就算你不给我喝你的六安瓜片,只要是关于他的事情我都会尽心尽力的。”鄂源微微一笑:“现在他或许就是我全部的寄托了……”
说到这里,鄂源的情绪低落了很多。
伊水也收起了自己的“尖酸”和“刻薄”,她看得出这一刻鄂源的情绪究竟有多么的糟糕。
很显然,鄂源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希望了,所以他才会说步飞梵是他的全部寄托,这一刻让鄂源说出这句话,他的内心究竟是需要多么的坚强。
至少伊水觉得她是肯定做不到的,如果换做是她,她肯定做不到,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真的希望我还可以有机会继续,但是我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鄂源的嘴角露出一丝非常艰难的微笑:“伊水,真的拜托你了……我这辈子也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是我唯一一次求你。”
伊水突然瞪了鄂源一眼:“我不需要你求我,这件事情你也不需要求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欠我的,更不需要求我什么!”
鄂源心中对伊水的感激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说这些了。”汤义朋拍了拍鄂源的肩膀:“鳄鱼,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啊,你永远都是充满了希望的一个家伙,你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我可是警告你,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真的会让我看不起你的。”
鄂源似乎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些了:“看不起就看不起吧,哈哈哈,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的追求了。”
“你必须要有追求。”汤义朋道:“如果你都没有追求了,让我们怎么办?”
“我相信我的追求步飞梵一定会帮我完成的。”鄂源深呼一口气:“只要有那个小子,我相信一切就都有希望,你们不用担心我,就算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我也不会轻易的‘狗带’的,我还要看着那小子成长呢。”
伊水不爽的看着鄂源:“那小子可比你有出息,至少在你的事情上,他比你更有信心,就从这一点上看,他就比你强。”
“那是肯定的啊,你们也不看看他是谁带出来的学生,我带出来的学生肯定比我强。”鄂源用笑声掩盖着自己内心的苦涩。
可是在门外的步飞梵却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出他笑容里面的所有苦涩。
这一切对于鄂源而言真的是太难接受了,可是鄂源却为了让步飞梵能坚持的去看到希望,反而把自己的所有苦闷都用笑容掩盖起来。
现在所有人看到鄂源的时候都只会看到一个开心的他,似乎是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场磨难一样。
这对于鄂源而言究竟要隐忍多少痛苦?步飞梵想都不敢想,他甚至可以肯定,鄂源隐忍的所有一切痛苦都将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哪怕是只有十分之一的痛苦放在他的身上,他或许都会崩溃的。
当然,这份痛苦并不是说的身体的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是心理上的。
精神上和心理上的痛苦对于他们而言才是真正的痛苦,这种真正的痛苦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崩溃。是的,恐怕是任何一个人都很难去承受的一种痛苦吧。
这一刻,房间内的人在强颜欢笑,而房间外的人却已经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步飞梵知道自己不能哭,眼泪是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的。
眼泪是软蛋用来表达自己无能的东西,他不是软蛋,也不是一个无能的废物!步飞梵在内心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是强者,无论是内心还是身体,他都要做一个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