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死的地步,那肯定是有委屈的,没有委屈谁愿意死呢?”
“可是三十年前的学生会现在去哪查啊?就算有资料有档案,也可能早就搬离了,离开A市或者干脆出国了,这无从查起啊。”
“试试吧,学校里有档案,找到那附近再问问旁边的人,总能有办法的。”高泓渊说,我叹了口气,心里觉得万分渺茫,而且查起来会不会再连累更多的人呢?
“我打电话给林槐,让他想办法。”从刑警队入手或许能有所突破吧,找人那可是警察的拿手活儿,只是需要时间,我也知道。
“能救几个算几个吧,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高泓渊叹了口气,我抿着唇说:“下一个苏醒的姑娘就是明天的目标。”
“恩,走吧,我们回咖啡馆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用得上,反正你守在这还是离开,都改变不了什么。”高泓渊说,我点点头,我们就回四号咖啡馆了。
“对了,这个咖啡馆神出鬼没的,到底有什么门道?”回去的路上我好奇的问。
“不知道,好像是老板摆了什么奇门遁甲,他想要它出现时就换一下摆设它就出现了,不想它出现时,就将它完全封住,很神奇吧。”
“恩,我还以为这个地方是脱离了人间的二维空间呢。”
“也不好说,这个地方连着阴阳,有时也会在阴间出现接客。”
“你说晚上这个咖啡馆是在阴间出现的?”所以来的才是鬼,并不是鬼来到阳间而是咖啡馆去了阴间。
“恩是啊,白天在阳间,晚上在阴间,就好像老板一样,据说他是穿梭阴阳第一人,也不知道生存了多久,是第一阴阳大师,我猜测他古代就存在了。”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其实我也觉得他应该和商擎苍差不多了多少,不然两人不能势均力敌,一个商朝的阴阳师,他活了五千年那么久吗?
“因为我见过很多古籍在他的书房,还有一副画,年代十分久远好似是用绸子画的,上面画了他羽扇纶巾,一身古代长袍的英姿,绝对是古董。”
“他还真是让你见了不少秘密啊。”我感叹:“他很信任你啊。”
“是我死皮赖脸跟着他,他也就懒得赶我,他说我和他有缘,主仆缘,也就那样了,这些事儿别人我是决计不会说的,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老板对你不一样,那个芊芊谁见了都心里生厌,老板也是耐着性子不知琢磨什么呢,你别放在心上,他喜欢你,喜欢的不行,有一次我偷眼瞧见了,他摸着你喝过的咖啡杯,那眼神我第一次见。”
我听了脸一红,随即又想起那晚上涂药时那个吻还有那香香的味道,但是我猜过是咖啡味,却不敢认,现在似乎是可以肯定的了。
“别胡说了,他从来没给过我好脸子,冷得彻底,还拼命把我往商擎苍那送,为了一个芊芊害死两个村子的人,这些事儿我看着的,现在说什么喜欢?”
“我知道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就是那么一个感觉,也许是错觉,反正我跟了他三年,从未看透过他。”高泓渊叹了口气说。
“本来就是错觉。”我喃喃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顾洛也好,商擎苍也好,两个人都在这秘密,设着局,谁也不能动情,绝对不能。
回到咖啡馆,我们四处找寻,找了一整天,什么也没找到,我正沮丧呢,高泓渊忽然大叫起来:“叶姐,你来看,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好东西。”
我忙跑过去,就看见高泓渊举着手里的半本残书在那高兴呢。
“这是什么?”我莫名其妙的问,高泓渊举了举说:“一本绝世奇书,百鬼符,里面有一百种驱鬼符的画法,可惜惨了,只有后半部分,没有前半部分了。”
“驱鬼符?只要画出来就行了吗?画出来就能有用?”我好奇的看着那书里歪七扭八的符,这个只要照着画出来就有效的话,那不如去复印了,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知道为什么楚先生能成为现在最强的风水师吗?就是靠老板画的符,但是老板画的符威力强大,也要楚先生能用出来,他们两人倒是很合拍,老板画的符唯有楚先生能将功力发挥到极致。”
“所以这符不但挑画符的人,还挑用符的人,那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我们既不会画又不会用。
“那是高端符,虽然前半部残了,这后半部里几乎没有我们两个能驾驭的符咒,但是有一个却是只要朱砂黄纸画出来就有效。”
“哪一个?”
“这个,保命符。”高泓渊指着第一页说:“好在这一页没失,这书是循序渐进的,越往后的符效果越好,但越难画,真没想到这一页会放在这个地方,这保命符怕是街头摆摊的那些道士都会画。”
“那有用吗?有用还要我们画?直接去买就好了吧。”
“街头卖的保命符是只能镇宅安家的,驱鬼不行,这道符却不一样,贴在身上厉鬼不能靠近,可以自保。”
“那快画几道来贴到那几个女生背上试试啊。”我忙说。
“恩,你去买朱砂,我去找老板的黄纸,他画符时有几次我也在,学了一些规矩,应该没问题。”
“好,我这就去买朱砂。”
“记得别买假了,到佛器用品正规店买,最好是能在寺庙旁边那种,朱砂要是假了,整个符就没有效果了。”
“知道了。”
我跑到市里香火最旺的百觉寺里的佛器专卖店买来了上等朱砂,回来时高泓渊已经准备好了,他把一盘红黑色的东西倒到朱砂里,我看着那东西好像血,不觉问:“那是什么?”
“黑狗血加了公鸡血,这样效果更好。”
“你哪弄来的?”我皱眉,这种东西现在很难找了吧?特别是黑狗血。
“你别管了,我现在要静下心来画符,你不要跟我说人话话,也不要发出声音。”高泓渊说着,就细细的看了那个画着符的书页,然后闭上眼睛开始画,闭着眼睛画?我也是有些琢磨不透了,闭着眼能画得像吗?
果然画完后成了个四不像,但是高泓渊一言不发,看了一会儿自己画的符撕了,又画,我也不敢说话,就看着他在那弄来弄去,撕了好几张纸,我快忍不住开口时,他却忽然说:“成了。”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和书上画得七七八八了,行啊,闭着眼都能画出来,我看他额头冒汗,就问:“你这还是体力活儿?”
他擦着额头说:“自然,如果不能心神合一是画不出百分百的想象的,你以为画符就是照着这样子描下来就行了?”
“那再画三张?”现在死了两个还剩三个,加我四个,得四张符才行。
“不行了,我的精力已经用尽,这张符先给接下来那个姑娘贴上吧。”高泓渊似乎非常的疲惫,看来这个画符还是很消耗体力的事儿。
“那就要去打听打听,下一个清醒的姑娘是谁了。”
“我去不了医院,闹出那么大的事儿,人家爹妈也不会准我去的,你去吧,就用学校慰问的名义,买点水果鲜花什么的去看看。”
“恩,我去。”我点点头:“你好好休息啊,要是明天那姑娘活着,那还得要你再画三张呢。”
“我知道了,对了,这事儿别告诉微笑,我怕她牵扯进来,以她的性子,你有事儿她肯定第一个上去挡。”
“我不告诉她,我知道你要保护她的心,我何尝不是?”
于是我就拿着符去了医院,果然今天又醒过来一个,那个女生迷迷糊糊的好像什么不知道,看上去有点不太妥。
“你们学校有心了,孩子不懂事儿危楼也进去,给吓着了。”我以学生会的名义去的,女生的妈妈拉着我说。
“她和你说过话吗?醒来这段时间?”我迟疑的问。
“没有啊,醒了就那么直愣愣的,不知道被什么给吓到了,等好了,带她去庙里找个师父看看。”说着那个妇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大学生不信这个,当我没说。”
我退了出来,心里期盼这个符能有用,一个家里女儿养那么大不容易啊,还是个大学生,前面两家已经挽回不了了,后面这三家怎么也得挽回挽回,不然一个人没了,一个家就散了。
“你又心软了?”忽然有人在我后面说话,我一回头,就看见那个中年人穿着绸子衫,腕上一串大佛珠,脸上笑呵呵的说。
“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三番四次到我身边,也不知道好心还是故意。
“想救她们,就得有人牺牲,把次序搞乱,后面死的自己去图书馆找死,自然也就了了这事儿,特别是最后一个该死的。”他淡淡的说着,转身就走了,我一愣神的工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