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窝吃窝拉地逍遥快乐去吧!
削克利见“黑嘴巴”低头不语,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像是谢幕前的最后留言:“我在这个舞台上表演了多年,如今胳膊腿不灵活了,翻不动跟头了,人家要逼着我退场了。这个舞台就要属于你了,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了,你们有活力,有干劲,就得让你们上前台耍起来。舞台要更新,也要有活力,要不断地有新面孔出现,才会引来更多的观众。”停了一下,“我是一本就要翻到头的旧挂历,人家都看厌了,恨不得一时就把我翻过去。他们急切地要换本新的,要开启新的篇章,要欢天喜地过大年,急切地盼望和期望着像你们这样年轻有‘才干’的人上来,把这个舞台耍出点新花样来。而你就是那个新的,那个他们所要求和期待的那个——是即将挂上去的那本,他们每天都得看着你来安排自己的一切行程。”他一大一小的眼睛里,满怀着期许和热望,“你很年轻,很有干劲,很有活力,一旦遇到了机会,千万不要错过,失去了它就再也不会回头了。命运就握在自己手中,完全由你自己掌控,何去何从都由你自己做决定。”
削克利围绕着“黑嘴巴”走了两圈,慢条斯理地踱回到自己的椅子旁,用手很是留恋地摸来摸去,把脸贴上去蹭了蹭,伤感并舍不得地说:“这把椅子伴随了我多年,给我带来了好多东西,这可是我妻子萨莉用身体换来的啊!”他舒展了一下心情,眨巴着一大一小的眼睛,“我坐上它后,用实际行动回报了我的妻子。她想要什么,我就给她弄什么。但凡是她能够想象得到的东西,我都能给她搞到——没有什么任何的例外。”
削克利闭上了那只小一点的眼睛,眯缝起那只大一点的眼睛,斜睖着“黑嘴巴”,龇着又黄又臭的牙齿道:“我真的是舍不得这把椅子啊,可没有办法,万事都由不得我们自己,不是我们想如何就能够如何得了的。”他有些感怀,“我对妻子萨莉是有愧疚的,因为她对家庭是做出巨大贡献和牺牲的,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地给她以补偿,关键都是物质层面上的,要月亮我都想办法给她摘去。她为了我的升迁,决然并坚定不移地甘愿献出了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是一种多么伟大的壮举,没经历的人,他是永远都无法体会的。我是一个有良心讲回报的有情有义的人,不能让她再受到一丁点的委屈了,老早便把她们母子送出去了。也就是打那个时候起,我的位子也就再也没有向上动弹了。”
削克利坐到了椅子上,用后脑勺在椅背上惬意中带着遗憾地蹭了蹭,用手在两边的扶手上满意中带着不如意地摸了摸:“你要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嫌弃这把椅子地还满怀着一片好心情地坐着它,这里面有一些别人根本看不透的东西。我在这里既没有家属,也没有房产,更没有地产和财产什么的,我是个一心为民地赤的裸裸的清官。”他把双手一摊,“我什么都没有,两袖清风,在别人眼里,我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清官。这个你我心知肚明的,你也是懂的,只要我在这里坐着,她们母子两个在那边,就有花不完的钱。愿意买什么就买什么,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张跟头打把势地任意去搞。有多少房产,有多少地产,有多少财产,是谁也看不见的。我给她们做后勤部长,做坚强的后盾。只要我还坐在这里,只要把手摇一摇,把头晃一晃,她们母子在那边就什么都不愁了。”说完后叹息了半晌,还对妻子有所愧疚和对椅子有所留恋地从一大一小的眼睛里,挤出来一大一小的两滴眼泪来。
“黑嘴巴”完全理解削克利的心情,他是真的舍不得这个用他妻子萨莉身体换来地可以给他们一家带来一切的这把椅子,辛普森的妻子也就成了他最后要捞取的那一票了。但他还怕自己不吃这一套,故此使出一切手段,抛出种种的诱惑,就是为了让自己上钩。
这个位子对于妖兽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不用削克利多讲,他自然明白,位子越高,给自己带来的好处肯定是越多的。况且,献不献出罗伊娜,对他来说,又没缺什么少什么地失去任何东西,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一再地保证,与削克利说得瓷实又瓷实的,给其吃了一颗金刚石般的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