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过,终于,盛夏来临了。
现在的总统府,一如既往的忙碌,所有人都在筹备一件事。因为再过几天,就是前总统逝世十周年的日子。
兰森的前总统,也就是冷凌的父亲,在所有兰森人的心目中,是一位开明仁慈的领导人,他热爱自己的国家和子民,为了国家呕心沥血,殚精竭虑。而在他的领导下,兰森在强大邻国的虎视眈眈下慢慢变强,由原来的不堪一击成为了能够成功抵御外来侵略,并且脱离了瓦伦西亚从属国的枷锁,恢复了独立和自强。
只是,唯有一次战役以失败告终,那就是阿尔西诺一战。
阿尔西诺的战败,在冷凌父亲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因为那是冷家的故土,却在他领导下因为一场战役使其变成了死灰之地,惨重的伤亡,土地的消亡,成为了冷家人永远的痛。
尽管那个时候的冷凌才刚出生,可他也从小受到了父亲的影响,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再提起过那件事情,所有人都以为那场战争只是因为兰森军队实力不济,却从未想过那会是一场阴谋,直到沙尔达的出现。
作为那件事情的元凶之一,沙尔达已经伏法,但另一人却始终逍遥法外。而那个人,摇身一变成为了兰森新的总统,他就是冷凌的叔叔,前总统的亲兄弟,冷枭。
尽管冷凌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可他的手里却没有足够的证据,即便自己受到民众的爱戴和尊敬,以自己现在的地位和手中的权力,也无法同冷枭所抗衡。
为今之计,他只能选择忍耐,等到自己有能力同冷枭对抗亦或者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所犯下的那些重罪,才能够降至那些事情告诉自己的子民。
就在十周年纪念日的前两天,冷凌回到了罗山的冷家宅邸。
这次,他是一个人回来的,里恩则被他安排去了佐理那里。
车子行驶在通往罗山的山路上,泥泞的道路,十分难行。
这几日不只是怎么的,明明应该是酷热难耐的仲夏,却破天荒地下起了小雨。连绵的雨持续了好几日,空气中的暑热被寒意所驱散,多了几分阴冷和潮湿的气息。
这样的六月,萨拉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冷凌倚在车窗边,望着外面灰蒙的天空,目光沉然,连外面飘进来的小雨打湿了头发也没有觉察。
蒙蒙细雨中,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清晰,那座古老而又奢华的宅邸出现在眼前。
车子停在了宅邸面前,推开车门,黑色的皮靴避开水塘,稳稳落在潮湿的地面上。
“殿下,小心别淋湿了,”兰斯跟着推开车门走了出来,他打着雨伞站在冷凌身后,小心翼翼地将对方遮蔽在那片不大的空间下。
余光堪堪,冷凌声音淡然,“你先回去吧,三天后再来接我。”
蔚蓝色的眼睛露出失落的神色,兰斯本想跟着冷凌一起居住。在来罗山之前连替换的衣服都带了过来,他只想陪着这个男人,只要能够守护在他的身边,让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但是冷凌这时候却让他离开,仿佛一盆冷水一下子浇在了兰斯心里。
可他也知道,即便内心再不愿意,身为冷凌的副官,只能选择服从。默默垂下眼,兰斯低低地回答,“是,殿下,那您好好照顾自己,三天后我再来接您。”
“嗯,”冷凌抬手扣下门,见身后人始终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微微皱眉道,“你怎么还不走?”
兰斯撑着伞道,“殿下,等您进去了我再走。”
冷凌抿着嘴唇,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好看的眼眸划过一丝若有所思。
瞬间的安静过后,门开了。
开门的是杰瑞,一贯黑色的燕尾服,系着领结,在看到冷凌后,这个英俊的男人恭敬而谦和地弯下腰,低沉的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欣喜,“欢迎回来,殿下。”
浅浅颔首,冷凌走了进去。
目光跟随着冷凌,杰瑞问道,“殿下,您最近好么?”
“我很好,”冷凌在客厅内走着,在看到房内几乎没有变化的摆设,漆黑的眼眸微微闪了闪,“小琳和小冽呢?”
“冽殿下还在军校,明天我会将他接回来,琳殿下应该还在书房里。殿下,需要我去叫她么?”
“不用了,”脱下沾染着些微雨水的外套,冷凌将它交给杰瑞,“我自己去吧。”
“是,殿下。”
黑色的皮鞋缓缓踏上通往二楼书房的楼梯,冷凌拾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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