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娘娘,又怎么会三年如一日的宠爱娘娘呢?”
想起昔日的荣华和皇帝的宠爱举动,李妃面露傲然之色,“哼,那是自然。那个小贱人怎么能跟本宫比?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旋即,李妃顺着珠玉的话敛眉思忖片刻,然后直起身子,胸有成竹的倨傲说道:“九月九重阳节近在眼前,宫里定会如往年一般安排。到时候,本宫自有法子重获圣宠,扬眉吐气!”恢复了信心,似乎连呼吸都是痛快的。李妃挑眉一笑,笑容妖冶,美艳不可方物。
珠玉抬眼望去,见李妃仍如以前一样妖冶傲慢的容颜,似乎已经不再将这段时间的憋屈放在心上,她心里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她心里总有种隐隐的感觉,似乎李妃风光的日子到头了,怕是没那么容易再次虏获圣心。
不过,她总归是李妃的人,李妃风光她也跟着风光,她该尽心尽力为李妃筹谋才是。
栖凤宫里,皇后方慧兰挥退宫人与王夫人独处一室悄然商谈秘事。
事实上,方慧兰远没有其他人想的那样沉着冷静。
此刻方慧兰面色沉郁,神色有些惶恐不安:“乳娘,你说事情真的会像设想的那样顺利吗?”
王夫人心里也有些沉重,见方慧兰心有不安,强笑着安慰方慧兰:“娘娘且放心,丞相早已开始安排,一切都按计划一样展开了。”
话虽如此,方慧兰却仍挥不去忧色,迟疑地说:“乳娘……爹爹真的要这么做吗?也许再过些日子……本宫就有了呢?”方慧兰入宫多年都未曾有孕,曾多次寻医问药,求神问佛,仍不得其愿。但方慧兰一直都没有私心,身为女人,谁不愿意生儿育女,有几个愿意为别人养孩子?
“娘娘,您也瞧见了,皇上越加专断了。日夜宠爱着那些女人,纵容着她们给您难堪,哪有将您放在心上呢?”王夫人见方慧兰心有不甘,不由叹了口气。
方慧兰从小娇生惯养,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自然不乐意委屈自己,但是方慧兰就是不怀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王夫人无奈的继续说:“丞相才是真心为您考虑的,只要日后计划顺利,皇上还能跑了不成?”
方慧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甘。“这要本宫为别人养孩子,本宫心里还真不痛快。”不甘不愿地嘟哝一声。
王夫人笑容和蔼,嗔笑说:“沈玉莹的孩子不就是您的孩子吗?”
“自古以来,女人生孩子就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死一死,很简单。”王夫人眼神冷酷,不疾不徐的说。一个不相关之人的性命,王夫人丝毫不放在眼里。为了方慧兰,为了方家,哪怕是她这条命都可以豁出去。
说起沈玉莹,方慧兰心中就怒气翻滚。先是萧妃,后是李妃,现在连她自己提拔的沈玉莹都被皇帝另眼相看,对她就是看都不看一眼。
皇后心中气苦,身子微微颤抖,只觉一股子闷气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想着皇帝的多情与绝情,心里也顿时一狠,干脆顺着计划干下去!
方慧兰终于重展笑颜,撒娇地倚在王夫人怀里。“还是乳娘你对我好。”
王夫人爱怜的抚摸她的头顶,方慧兰是她奶大的,她自然当亲生女儿一样疼她。
方慧兰出生贵胄之家,自小锦衣玉食,父疼母爱,一直以来都是顺风顺水。可是自从丞相以皇后之位作为交换,支持当今皇帝登基为帝,让方慧兰一入宫便是正宫皇后之后,便不再如意了。
先是萧妃,琴棋书画样样俱全的才女,性情冷淡孤高,一入宫便入了皇帝的眼,成了宠妃。
方慧兰却因为高傲倔强的性子被皇帝冷眼相待。方慧兰觉得自己家族对皇帝有恩,父亲又贵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对皇帝不甚敬重。
身为男人,又是皇帝,更没有感情,刘绚自然不会去迁就方慧兰的小性子。
久而久之,刘绚的妃子越来越多,方慧兰又不是个豁达的,人也越来越暴躁。
刘绚宠幸女人,方慧兰就紧跟其后去迫害那些得宠的女人,越来越不得刘绚的喜爱。
这都是孽缘啊,丞相此次兵走险招,若是成了还好,若是败了……
王夫人深深叹了口气,她的一家子都是丞相府的人,荣辱与共啊。
而另一边,与栖凤宫正殿不远的小院里,刘绚正和沈玉莹正温馨着呢。
自打有孕的事情爆出来,沈玉莹就再没出过院门。因着御医说要多行走,对胎儿有益,也更容易顺产,所以沈玉莹就时常在院子里绕圈儿走。
空地上早就把落叶杂草和小石块都清理的干干净净了,素心熟稔地扶着沈玉莹在院子里溜达。
于是刘绚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沈玉莹穿着一身蓝紫色的高腰襦裙,唇角含笑目光明亮,围着小院子绕圈儿溜达。
一头又顺又有光泽的乌丝儿又一根发带束在身后,裙上绣着朵朵粉蓝的蔷薇暗纹,停驻着红艳艳的蝴蝶儿,活灵活现。
清风懒洋洋的拂过,带起一阵清香,撩起沈玉莹脸侧的碎发。
阳光透过枝叶挥洒下来,在沈玉莹身上映下斑驳的光影,身影变得有些模糊。
沈玉莹抚着小腹,笑容明亮又温暖,,白皙细嫩的肌肤几乎是透明的,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那股娴静的母性温柔之美,让刘绚前所未有的,看着一个不算绝色的女人看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