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挑刺,一抬头却看见它直愣愣得看着桌上得那一碗面,眼眶居然——红了。
“你,你别哭啊。”我有点慌,我倒喜欢它方才那样张牙舞抓得样子,这般模样了,我反倒不知该怎么办。
“谁说我哭了。”女鬼恶狠狠得瞪我,但根本无法掩饰它红得一塌糊涂得眼睛。
“没哭,没哭。”我识相得摇头,只是看着它下一秒又对着面发呆,我却有种莫名得忧伤。
其实也不用想,一只死了两千多年却没有去投胎转世得鬼,生前必定是经历了什么,否则,怎么能用一口气熬到现在。
“慢点吃。”我看着女鬼将我做得面吃得一干二净,竟是丝毫不剩下的。
“真难吃。”女鬼将空碗一放,扭过头道。
“嗯,我厨艺不太好,你别介意。”我顺势道。
“你果然在这里。”突然,一道男声响起。
我一愣,抬头看去,竟看见窗外正悬浮着一个俊美男子,男子一身青衣长跑,发上束着冠,模样清冷。
我抽了抽眼角,又是一只鬼,难道从我遇见蛇妖的那时起,就注定我要跟鬼打交道的生涯?
但此刻我却丝毫不害怕,不知怎么的,我就是觉得这两只鬼,断然不会伤害我。
“还想逃?”男子瞬间移到屋内,一把拎住了女鬼的衣领,女鬼则缩着脖子,就跟犯了错误的孩子。
“你说,你离家出走多久了?”男子盯着女鬼。
女鬼奴奴嘴唇,小心翼翼的伸出一个手指。
“说。”男子面色严肃。
“一,一个时辰。”女鬼弱弱道。
“花翘,你本事见长啊,现在居然都能离家出走一个小时了。”
“青彦,好青彦,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我是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否则我早就回来了。”花翘赶忙解释。
噗嗤!我听着花翘的花,忍不住笑了出来,花翘听到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小样子警告的意味十足。
“给我回家。”青彦拎着花翘就要离开。
我赶忙反应过来,一把拦住青彦:“那个,能不能等一下?”不知觉中,在青彦清冷的目光下,我连话都不敢说太大声。
青彦眯起眸子扫视我:“你就是给大人下血嫁的顾苏?”
我一愣,怎么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我下了血嫁?那感觉还跟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真是——
“对,所以,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想知道血嫁到底是——”
“不能。”青彦断然拒绝,不等我再开口,带着花翘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难道是鬼就是这么任性的消失来消失去?
我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搞了半天,却依旧什么也不知道。突然,我从沙发上跳起来,对啊,现在花翘不在,我可以用电脑查啊,说不定就能查到呢。
我飞快的输入血嫁两个字,等待着结果。
看着电脑屏幕,我一喜果然度娘是万能的。
“血嫁,最极端的阴婚方式。”霎那间,我浑身僵硬:“阴婚?难道说我和那个蛇妖是——阴婚?”
我有点不敢往下看,但屏幕上的画像却吸引了我,画像有点老旧,还犯着黄,感觉是古老的遗传物,而画像上的人竟跟花翘有几分相像。
我仔细去看,却越发的像。
难道,这血嫁跟花翘有关?
我不禁往下看,却见上面写着一则传说:
古时有名妓,名为花翘,体态丰盈,容貌妖娆,男子无一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唯有金陵城中的才子青彦对其弃之如敝屣。
看到这里,我不禁抽了抽眼角,弃之如敝屣?就刚刚来看,青彦对花翘宝贝的不得了好不好。
我继续往下看。
花翘心中不甘,缕缕纠缠于青彦,具被哄出门外,时之一长,花翘对青彦竟生出别样情愫,却被青彦无情拒绝。
花翘独自流泪,却突闻青彦身染恶疾,奄奄一息,花翘不顾传染,细心照料,青彦却终究离去。
花翘悲痛难忍,逆天而行,和青彦结以阴婚,滴血为誓,用自己的阳寿度以青彦生命,此法为血嫁。
看完传说,我叹了口气,果然这画像上的人就是花翘,想不到花翘竟是如此痴情的人。
只是,若只有这样的话,蛇妖为什么要对我发这么大的火,跟我解除阴婚就好了,就算这是解除不了的,那大不了就当这阴婚不存在好了,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继续往下看,希望度娘能给我答案,但我却在看到最后一行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蛇妖明明愤怒的想要将我大卸八块,却在红脉要杀我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杀了红脉,最后留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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