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维药紧皱着眉,“这个房间里,全都是这种线。”
突然凭空出现的这些肉眼根本看不到的线,比蜘蛛丝都还要细,却比刀子都要锋利。刚才我手上的肉被切掉的时候,根本就没意识到疼,皮肉都切掉了,这才发现流血了。
如果说房间里全都是这种线的话,对君维药来说问题不大,但要是我这种普通的人走过去的话,估计不用几秒钟就自己把自己给分尸了。
“抓断不就行了吗?”我站的地方正好靠近书桌,手边就有墨水,我抓起一瓶墨水,如果说这些线最大的问题是看不到,那把墨水泼上不就看见了吗。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君维药的话却吓了我一跳,“没用,这些线是活的。”
“活的……是什么意思!?”
“上面邪气很重,应该也是有了自主的神识。”君维药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所有的线都能自己动。”
我看向刚才割伤我的那一根,带着一点红色的细线真的在慢慢移动!
我顿时觉得一阵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如果这些细线都能自己动的话,那我俩现在不就等于站在了一个搅拌机的中央!?
一旦这些细线全都切过来,就等于有无数把看不见的透明刀子同时砍下来,连躲都没有地方可以躲!
我开始忍不住的心慌了起来,“怎、怎么办啊……”
房间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透明线,而且这些透明线还会自己动,只要有一根切到我身上,就算没死,我这辈子也完了!
就在我怕的要命的时候,君维药突然一手抓过去,蹦的一声脆响,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就在他的指甲下面断成了两节。
可是我明明记得,刚才这个地方是没有线的啊!
我紧张到连喘气都不敢使劲了,刚才那根线要是没被君维药发现,直接切上我脖子的话……我摸着自己已经布满了冷汗的喉咙,就连想一下都觉得毛骨悚然。
君维药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我知道,他是在犯难怎么才能平安把我带出去。
沉默了几秒钟,君维药开了口,抱着我的手更用力了,“二两,咱俩得赌一把了。”
我点头,手心里全是冷汗。
“你带符纸了吧?”
我点头,声音都在哆嗦,“带了。”
我不会用符纸,兜里装的是爷爷非要我带上的,说如果庞雨诺家里其实没什么事的话,就送人家两张辟邪的符纸,没想到我不情不愿带上的,竟然真的有用。
君维药一只手把我抱了起来,另一只手从我兜里抽出了一张符纸,“使劲贴着我的身体,千万别挣开。”
我使劲点头,性命攸关的时候我向来都很听话。
君维药指甲一划,一滴血就滴在了符纸上,他手指上下一抖,那张沾到他血的符纸立刻就烧了起来。
他把那张符纸用力甩了甩,火没灭,反而被他抖的更旺了,君维药眉心一沉,把符纸用力往前一甩,一团火球在我眼前爆开,瞬间,无数条熊熊燃烧的火,构成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我明白了君维药说的赌一把是什么意思,这些细线会移动,他很难做到一下就切断所有的线,但这些线都是盘根错节缠绕在一起的,只要火在一个地方烧开,火势瞬间就可以蔓延到其他的线上。
火势在瞬间爆开,房间里瞬间弥漫起来了一股焦糊的臭味。
火焰慢慢消散下去,房间的墙壁上也布满了一道道黑色的线。君维药盯着那些黑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没有到太严重的地步。”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又从楼下传了上里,我听的清清楚楚,那是庞茜的尖叫!
君维药带着我冲下楼,看到那一滩血迹的时候,我心脏都快要直接蹦出来了,庞茜叔叔头朝下趴在地板上,脸下面是一滩鲜血,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
“诺诺!”庞茜婶婶一脸惊恐地盯着庞雨诺,“你给你爸爸喝什么了!?你爸,你爸爸他这是怎么了!?”
庞茜也没有了以前的淡定,她一个劲尖叫着,“鬼,我早就说了诺诺不对劲,这个不是诺诺,她肯定不是真的庞雨诺!”
庞雨诺眼神冰冷地站在她们两个人的对面,脸上的笑很诡异,“他死了,你们也马上就要死了。”
跟庞茜婶婶说完,庞雨诺又阴气森森地盯着我们两个,“还有你们。”
庞茜婶婶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诺诺,你疯了吗!?我是你妈啊!你到底给你爸喝了什么,诺诺你到底怎么了!?”
这个“庞雨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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