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真是挺讽刺的,爷爷让我俩来帮忙,但谁也没想到,一直在向维身边作祟的,居然就是向维自己的心魔。
但不管怎么说,我俩能做的现在都已经做完了。我看看脸色还有点惨白的向维,问他,“那……你以后是打算离开这,还是继续留在这看着这口井?”
“留下来。”向维苦笑,态度却很坚决,“这是我的责任。”
其实他就算走,谁也没资格随便评判他什么,向家守着镇魂井,完全是向家人自己选择的牺牲,得不到好处,也没有谁强硬的把这个当做他们义务。
所以,我还是觉得向维这个人,还是挺有担当的。
这件事情,我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了,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张狰狞诡异的脸,竟突然出现在了向维的身后。
它细长的手扒住向维的肩膀,桀桀桀桀的笑,笑的我全身在一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鬼面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一看到鬼面狐,我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它的脸还是那么诡异,让人一听就头皮发麻的声音从向维后背窜了出来。
“人活着,心魔就永远都在……”鬼面狐扒着向维的肩膀,笑的眼睛都只剩下了一条缝,它轻轻一拍向维的肩膀,在消失之前飞快地留下了这句话。
我想不通鬼面狐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然而在它消失的一瞬间,我就闻到了那股馥郁的妖邪香气。
君维药把我拉在怀里,捂住了我的口鼻,几乎是在同时对着向维喊:“别呼吸!”
是返魂香的气味,鬼面狐刚才是带着返魂香来到了这里!?
可是,它带返魂香来干什么?它只是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溜走,它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人活着,心魔就永远都在……我琢磨着鬼面狐的那句话,猛地一个激灵,我就想明白了什么——
返魂香可以勾出人心底的**,并且把它无限放大,心念不清净,心魔就永远都存在!
对人来说,最可怕的心魔,就是自己。
然而,现在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向维的眼神,在我们再一次看向他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一滩浑水,透着歇斯底里的光。
向维突然笑了起来,是那种无声的笑,笑的格外、阴冷,他看看我们,扭头就走了出去。
我跟君维药在后面追了出去,刚一出门口,就发现向维不见了。
“人呢!?”
他怎么可能走那么快!?这周围很空旷,向维去了哪儿?
君维药眉心沉了沉,“去镇魂井那!”
我急了,抬腿就想往前跑,然后立马就被君维药给单手抱了起来。风刮得我睁不开眼睛,耳边只能听到呼啸凛冽的风声。
等风声渐渐小了,还没睁开眼睛我就知道,我俩现在肯定到了镇魂井不远的地方,那不停窜上来的寒气,让我的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就只是向维的一个背影。
“向维!”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向维他回头,给了我们一个惨白惨白的笑脸后,竟然一头就扎到了镇魂井里!
“向维!”君维药在瞬间冲到了井边,就差那么几毫米,向维就擦着君维药的指尖坠落了下去。
我彻底懵了,向维他……竟然跳了镇魂井。
向维最大的执念,就是离开镇魂井,可以不用守在这个地方。他最强烈的**被返魂香勾了出来,他想离开,可是在向维心里,又有着轻而易举丢不掉的责任感。
这两种情绪糅杂在一起,恨就衍生了出来,向维就把这种恨意迁怒到了镇魂井。
因为有镇魂井的存在,所以他才不能离开,所以在向维的心里,一定无数次的想过,如果没有了镇魂井该多好!
刚才在赶过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向维很有可能会来破坏掉镇魂井,但我真的没有想到,向维用的竟然会是这么惨烈,这么决绝的方式!
君维药往井口里面看了一眼,脸色有点难看的摇了摇头。
我现在整个脑子都是茫然的空白一片,愣了大概十几秒,我才听到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从井口下面传了出来——
就在这一瞬间,从镇魂井口涌出的寒气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热浪,就像是有一团熔岩从地下涌出来了一样,连碰到都不需要,就已经可以把人给烧化了。
当那团热浪冲着我扑面而来的时候,要不是君维药挡在了我前面,我可能从头发到骨头早就被烤的连渣都不剩了。
紧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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