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也就等于这里的风水阵不见了。
五个风水阵,现在已经被破了三个,我们不是没有尽力,可尽力的下场竟然是……回家的路上,我们三个人都难得的沉闷,谁都一声不吭。
在快要到站的时候,陈八斤突然狠狠一踹车厢,骂了一句,“我就不信邪了,那什么鬼面狐,我XX绝对说什么都不能让它再得逞!”
他那一脚踹的动静有点大,旁边坐着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藏影的事,对陈八斤来说刺激太大,之前来的时候,他还意识不到这件事到底多严重,直到现在,陈八斤好像都还在打击中没恢复过来。
昨天一整晚,陈八斤都难受的没睡着,这会自己闷着发了一通脾气,竟然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我心里也挺难受的,怎么都不舒服,要不是君维药一直都在握紧我的手,可能我这一路上的反应也不比陈八斤好到哪里去。
“你说,鬼面狐到底想干什么?”这个问题我一直都在想,但我们一直都想不明白。
就算这五个风水阵,是拼成了一个大的风水阵,可它到底为什么想要毁掉这个大的风水阵?
不管是什么,爷爷都在家研究过,这个大的风水阵,可能镇压着什么,但是镇压的东西,他看不出来是什么,也研究不出来大风水阵毁掉以后到底会有什么大凶之相。
然而鬼面狐绝对不可能白白做了无用功,它想毁掉大风水阵,一定有它的理由,但就是这一点,我们怎么都想不明白。
而且只要一想到这五个小的风水阵快要被逐个击破,我的心里就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
君维药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摇摇头,我叹口气,其实我本来也清楚,君维药也不知道,可是我心里没底的时候,就是喜欢找个人说上两句。
本来,我们是计划直接回到S市,结果半路上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让我们赶紧转去下一个城市,不要回家了。按照鬼面狐的计划,如果我们回家,再赶到下一个城市,说不定就要来不及了。
下一个风水阵在B市,我们临时半路又转了车,等到B市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老实说,有那么一瞬间,我特想放弃,什么风水阵,什么是不是会连累到一大批人,对我来说好像都不重要了。我不想让自己这么紧张,我想过回原来的日子,想让我继续过着那种吊儿郎当,一天到晚混日子的日子。
估计是我精神加身体双重紧绷,所以脸色难看到君维药和陈八斤都看出来了。
在火车上又过了一天,陈八斤好像平静了很多,他安慰说B市是个很注明的旅游圣地,没事的时候可以去玩玩散散心。
我很艰难地冲他俩笑了笑,我也想放松,但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去玩,我就想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闷头睡上一觉,睡到天昏地暗。
按照爷爷给的地址,我们一路找过去,路上我都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那地址上记着的,是在一个湖边,我们找过去的时候,碰巧就走到了一条游人特别多的街。
浑浑噩噩地拉着君维药的手走,走着走着我眼睛就又睁不开了,结果倒霉催的迎面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肩膀,这一撞,撞的我立马清醒了,我赶紧跟人家道歉,抬头一看,这人的长相让我有点懵。
这是个男人,长得高高瘦瘦,穿着个黑T恤,脖子上挂着一串很别致的骨头,因为是后期打磨加工过的造型,所以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骨头。
他的头发很长,束在脑袋后面,一双眼睛细长细长,眼角斜斜向上挑飞,鼻梁高挺,有种妖异的帅气。
他的嘴长什么样我看不见,因为他带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口罩,把半张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看我一眼,“下次小心点。”
我还没开口,君维药就已经挡在了我的眼前,语气冷冷的,有种警告的意味在里面,“放心吧,没有下次。”
长头发的男人盯着君维药看了几秒,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了。
“他怎么了?”
我还没见过君维药突然就对人这样,所以我特好奇那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的气特别邪。”君维药皱皱眉,扳过我的肩膀,“没事了,走吧,跟咱们没关系。”
他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刚才在跟那个男人对上视线的时候,我好像是本能的觉得有点怕。而且他挂在脖子上的那串东西,我总觉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不过这里人这么多,又是大白天,如果是很邪气的东西,他怎么会在人这么多的地方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