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到底行不行,至少先试试再说!
我眼睛一闭,手就伸出去了,“来吧,不是要活人鲜血吗!”
君维药的指甲够锋利,擦过去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痛觉,他蘸着我的鲜血,在额头上画了一道符。
等那最后一笔勾完的时候,鲜血竟然在瞬间渗入了君维药的额头。
不过,怎么我看上去,君维药就还是君维药,压根就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这办法……是不是不可行?
我心里正犯嘀咕呢,范柳柳的表情却变了。
它的样子,渐渐变得好看了起来,冷凝绝望的目光,从眼底渐渐消失,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民国时代,名媛热衷于穿的小洋装。
范柳柳的眼神充满了柔情,“你终于来了……你……是不是要带我走……”
我明白了,这个幻术,是让将死之人看到他最想要看到的人,我现在还有的活呢,当然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了。
“对……柳柳,这地方不是你应该待的,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君维药慢慢对着它探出手,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君维药额头上的血印,竟然又要慢慢浮出来似的,我心里一提,紧张的不行。
这个幻术最长也不过是几分钟,君维药从来都没有用过,说不定,连几分钟都支撑不到,要是不能让范柳柳上当,那我们今天可就……
我紧张的后背冷汗一个劲往外冒,拼命地祈祷着,一定要相信,范柳柳一定要相信!
君维药的眉心也微微拧紧了,额头上的血印,已经开始越来越清晰,等那些渗进去的血,全部都重新浮现出来之后,那君维药的样子,就又会变成原来的他……
我攥紧了手心,幸好,范柳柳伸出了手。
它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攥紧了君维药的手,就在它抓住他手的一瞬间,范柳柳的身体瞬间变成了透明,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
范柳柳消失了,之前让我们觉得压抑的那种气压,也在一瞬间消失了。
走廊两排的房间里,又开始传出来了许许多多病人的声音,我心一松,总算是结束了。
范柳柳走了,这次就算没有那个道长送的平安符,这座精神疗养院也不会出事了。
回了莎莎的病房,她还一脸好奇,“你们这是去哪儿了啊。”
我说出去散了个步,没事干反正,三言两语也就把她给糊弄过去了。
“在这地方有什么好散步的啊,对了,二两,刚才有个老头过来了,让我给你转交个东西。”
老头?我一愣,什么老头知道我们今天过来了,还让莎莎帮我转交,是什么东西?
我问莎莎,让她转交东西给我的是什么人。
莎莎比划着,“是个老头,长得不高,怎么说呢,有点……贼眉鼠眼的,不高,而且走的特别快,就跟我说完,然后立马走了。”
莎莎仔仔细细地跟我们形容着那个老头的长相,我听完以后,忍不住跟君维药对视了一眼,过来让莎莎转交东西给我的……是幻化成人形的鬼面狐!
鬼面狐让莎莎转交给我们的,就是一张叠起来的纸,莎莎还在那嘀咕着,“就是张白纸,神神叨叨的。”
白纸?可我一打开,上面分明有一行血字,只不过,这些血字是莎莎看不到的罢了。
【凌晨三点,湖面上见。】
湖面?这地方有什么湖面?一个城市里,大大小小的天然湖,人造湖,少说都得有好几个,它说的是什么湖!?
带我们进来的小护士,正好过来查房,跟我们打了招呼。
君维药把那张纸重新折起来,问她,在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湖泊是比较出名的,或者是年代感比较久的。
小护士说有,不过不是什么能游玩的好地方。
“说是湖呢,其实就是个悬崖下面的浑水塘,什么都没有,那个地方也没有什么旅游价值,所以这么多年了,政府也就没有管过。你们要去那干嘛呀?”
“哦,随口问问。”我说,冲她笑笑。
如果说,鬼面狐现在就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那也就是说,在我们还不知道这最后一个风水阵,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它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可是……既然它已经成功了,那它为什么又要让我们半夜过去!?
君维药把那张折起来的纸向窗外一丢,“到时候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凌晨三点。
这个时间,不管在哪个城市,能够看到的景象都是大同小异的,这点,路上就连出租车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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