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笑自然也是发现了这点,皱皱眉头就要回话,江无涛却是抢先冷冷的说:“我想,享受这类美食,没什么可夸耀的吧?在这里的人,谁都知道,这美食背后,我们的基层士兵同胞,付出多大的牺牲,他们的牺牲,本可为抚州换取更多的收益的。哼!可笑还有人为享受到这类美食而詹詹自喜,不知耻么?”江无涛说到最后,已是声厉色荏,说得众人都是暗自惭愧,面上都是很不自然。
见餐会气氛有些凝重,万仁忙道:“我等身在高位,劳心劳力,就算有些享受也是说得过去,必竟这些事物,也多是顺便取得。只是我们更应该为民众负责,来!让我们干了手中这杯,牢记民众士兵之牺牲,为民众福址尽力。”这种时候,也只有万仁够份量说话了,江无涛再怎么说,亦不会当众下了他的面子。
江无涛看上去有些累了,只是低声向众人说抱歉,示意自己只是有感而发,不是刻意针对。
餐会众人亦不再分成两堆,各自散开聊天,只是经这么一场,倒是少有人去拿美食,只说得口渴时取些果汁。
不多时,江无涛再无兴趣在餐会呆下去,一一与众人道别后,立即离开餐会。海笑见状也是与唐志学打个招呼,紧跟着江无涛身后,心想这抚州第一人,多少有些借题发挥,发泄心头不满,对别人,亦是对自己的。
出了餐会的江无涛,没坐上专车,只是慢慢的行走在昏暗的街头,并不是回家的方向,不时的左右看看大街两边的各类建筑。
海笑则是慢几步,在江无涛的侧后方,还有专车跟在俩人后方,车上坐着保安组及风光三。风光三等人对江无涛的举动感到疑惑,但职责所在,倒不会多话,在城里倒不怕安全或是迷路问题。
海笑看到江无涛朝后挥了挥手,忙跑上前去与他并排前进,这时的江无涛早已恢复平静,相反还有几分笑意,奇怪的表情倒让海笑惊异。
“当年年少时,心怀家城,一心为抚州,二十多年的努力,终是位居抚州总司令之职,才发觉就算如此,很多事还是不能如自己所愿。”江无涛仿是有些不堪重负,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声,又是一步步向前走去,海笑忙跟上他的速度。
江无涛苦笑,接着说:“海笑,我羡慕你啊!目标明确,朝着那方向一直努力。当年我亦是如此,目标就是抚州城首脑,但达到后,却发现现实并非如我想象,让我一片茫然。同高层之间的关系,从开始时的融恰,到针锋相对,又到现时的妥协,回首一看,却是一事无成。”
想了又想,海笑挠挠头说:“江总,也不是啦!至少您相时能同高层正面对话,平等交流;至少民众们能听到你的呼声;何况您还有雁飞、有源两位出色的子女吧。”其实他也不知如何下手,江无涛的阅厉几倍于自己,自不会需要毛头小伙开解,只觉得现在应该说上几句,省得自己尴尬。
江无涛听到海笑的话,大笑两声,自言自语:“说得是,放弃了才是没机会,总有一天……或许……退上一步会海阔天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