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嘴上说着,行动却不慢,将程远之按在地上,片刻间废了他的双手。
“老猫,他看过我们的脸。”林头也诧异地看了唐枝一眼,继而对老猫提醒道。
“说得是!”老猫兴奋地应道。
“唔唔唔!”你们杀了我吧!这一刻,程远之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何要起歹心?为何要接受他们的胁迫?心中的恐惧与后悔交杂,然而为时已晚,明晃晃的刀尖朝双目刺下,剧痛过后,视野一片血色。
看着扭曲着身体躺在地上,身上鲜血混着泥土,在地上打滚的人,唐枝终于不忍地别过头。
“嫂子,请了?”老猫收回刀子,笑嘻嘻地朝唐枝做了个手势。
唐枝最后看了一眼程远之,紧紧抿着嘴唇朝马车走去。
郑姑母回到家,正好碰到在院子里打拳的洪大爷,便把今日上香路上遇到的事讲了一番,“真真是怪了,明明我看黄历上写道‘宜出行’才叫枝儿去的。”
“不过还是好心人多哪,”说起载她回来的那户人家,郑姑母感激地道。望了望西方,又有些担心,“不知道枝儿何时能回来,眼看着天都快黑了。”
洪大爷收了拳头,朗声道,“你放心好了,就算没有人搭载,不是还有阿文驾车去接吗,”
“倒也是。”郑姑母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天渐渐黑了,西边最后一丝霞光没入黑暗中,唐枝仍然没有回来。郑姑母坐在饭桌旁,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唐枝的身影,不禁着急起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起身来到大门口,焦急地左右张望起来:“菩萨保佑,可千万平平安安地回来啊!”
夜风吹得手中的灯笼摇摇摆摆。郑姑母站在大门前,翘首以望。街道上偶尔跑过一辆马车,一阵风似的飞快行驶过去,没有一辆停在门前。渐渐的,郑姑母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主子!”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陌生的马车驶近,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郑姑母眼前一亮:“阿诚?阿文?”目光在那辆陌生的马车上面扫来扫去,只见阿诚与阿文跳下马车后,那辆马车却径直跑远了,原来是阿文租的车马行的马车:“你们夫人呢?”
阿文停下脚步,目光闪躲,手脚比划半天,支支吾吾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郑姑母索性扭头问向阿诚:“你们夫人——阿诚,你的脸怎么了?!”
灯笼所照之处,阿诚浑身狼狈,脸上多了几道血口子!
“发生了什么事?”左右不见唐枝的身影,阿诚浑身的狼狈,使得郑姑母脑中轰的一声,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阿诚抹了把脸:“进去说。”
他逃出一段后,绕了远路赶回城报信。路上遇见阿文租的马车,这才一同回来。
“什么?枝儿被那杀千刀的掳了?”听完阿诚的解释,郑姑母又急又气,几乎不敢想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阿诚噗通跪下:“我对不起夫人!”
“此事倒不能怪你。他们有三个人,手里还有刀,你留下也是徒劳无功。”洪大爷皱紧眉头,“当务之急,是先救出夫人。”
此时,被露儿抚着心口使劲按了半晌的郑姑母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一拍桌子站起身道:“我去找他们!”
洪大爷跟着起身:“我们现在就去程家,看看那小子到底想怎样!阿诚,你跟我们一起,与那小子对峙!”
三人急匆匆出了门,乘着夜色敲开程家的大门:“程远之呢?叫他出来!”
当家夫人被掳了的事,自然不能随便嚷嚷。三人到了之后,只是拿程远之做由头。
“我们大爷上午出去,到现在没回来呢!”门房答道。
“闪开!”洪大爷一把挥开他,带着郑姑母与阿诚往内院冲去。
这一番吵闹,把一干下人及琼姨娘等人都惊动了,纷纷站在暗处瞧着。等到三人来到程老夫人的院里,程老夫人已经听到动静起来了,指着三人怒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我家?”
“你儿子呢?叫他出来!”郑姑母叉腰怒道,“我是什么人?我是枝儿的姑母!你儿子做的好事,快叫他出来对峙!”
程老夫人惊讶地挑了挑眉:“你说谁?唐枝?同我家远儿有何干系?”
“有何干系?”郑姑母气得笑了,揪着程老夫人的领子按到屋里,压低声音道:“你儿子掳了我侄儿媳妇,你说有何干系?”
“放手!”程老夫人挣扎道,“和离之妇,谁晓得她去了哪里?你这婆子休要胡乱攀咬!”
郑姑母扭头一指阿诚:“阿诚,你来说!”
阿诚便把程远之半路截了唐枝的事说了一遍。
郑姑母指着程老夫人的鼻子道:“听清楚没有?快把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