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您?”女子泪珠仿佛断线的珠子滚落,“您···您怎能相信一贱婢的话?”
“干净了?”
“嗯。”
四爷福身打横抱起女子,“既然干净了,伺候爷沐浴。”
“爷。”女子娇羞得低垂粉面,四爷嘴角勾起,抱着她离去,孟馨抬头时,隐约见到女子轻吻四爷的嘴唇,她羞的脖颈都是淡粉的,孟馨长出了一口气,不管四爷是不是还能硬得起来,她的命算是保住了吧。
只要四爷幸了女子,这桩丫头爬床的事儿,应该会揭过的,明天···明天一定装得更孙子。孟馨勉强起身,腿酸软随时都会倒下,进来的捧着被辱的丫头似看不见孟馨,换被褥的动静好大。
孟馨见到被子上的落红,被褥被扔到了一旁,被人婢女踩在了脚底下,孟馨颤颤巍巍的迈步,苟罗着身子,就如同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到粮食的老鼠,人人喊打,人人看不起。
如果不是孟馨穿得时机不对,她自己都看不起爬床勾引四爷的丫头,原来的灵魂倒是消散了,留下一堆的烂摊子她来收拾。
“不知羞耻的东西,主子对她那么好,敢背着主子伺候四爷?”
“就是啊,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也不撒泡尿照照。”
孟馨走出房门,她不是不想反击,但看她们的声色,一是羡慕她被四爷幸了,二是为主子出气,她们比她得那名女子的心,今日反击了,她们在女子面前说两句,她还摆脱不了被炮灰的命运。
没人理会她,她奇迹的找到了住处,是一间厢房,里面摆放着四张床榻,屋里无人,亦没人给她准备热水,孟馨歇了一会,有了些力气,拿起旁边放置的水壶,水冰凉入骨,孟馨实在没力气在去烧水,凉水总比身上留着四爷的气味好,将水倒进铜盆里,孟馨清洗身躯,水脏了,她身上干净了。
孟馨阖眼倒在了床榻上,扯过被子盖住因用凉水擦拭而发抖的身子,平静下来后,脑子原有的记忆涌现,她也叫芙蓉,是乌雅格格身边的丫头,贪图荣华富贵勾引四爷,该死的,四爷果然是爱新觉罗胤禛。
她穿越到了清穿女们最爱的九龙夺嫡时代,往好处想,最佳男主胤禛在她眼前,她还同胤禛滚了一把床单。孟馨可以活得卑微,但绝不会认为同四爷滚床单是瞟了胤禛。
不是实在太累,不是只能用凉水,孟馨都想再清洗一遍,她苦笑着,算了,她也没那么矫情,历史上胤禛死得很蹊跷,有人说是脑溢血,有人说是累死的,也有人说死于丹药,或者黑胤禛的人说他死于纵欲,最离谱的当属吕四娘杀了胤禛,说法众说纷纭,但孟馨确定胤禛不会死于花柳病。
穿成爬床的丫头,孟馨没想过再同四爷发生点什么,一次糟糕的···回忆过程,只有胤禛的横冲直撞,留给孟馨的是痛苦,将八成新的被子裹紧,孟馨只想着在主子面前守下保住性命,被赶去庄子上,再也不见四爷最好,睡吧,倦怠的孟馨自我安慰,她明天还得在那位疑似穿越女的面前保住性命。
拜清穿小说泛滥的福气,混过几个大网站看清穿女前扑后拥嫖四爷的孟馨很清楚的记得胤禛的妻妾,他应该没有姓乌雅的格格,看她单独住在独门院落里,身边一堆人伺候着,孟馨猜测她应该算是得宠的。或者她的家族背景不错,种种迹象都证明了乌雅格格极有可能是清穿女,老乡见老乡不是两眼泪汪汪,而是背后捅两刀。
在梦中,孟馨仿佛是看了一出人间悲喜剧,这具身体叫芙蓉,实际上她不是汉人,也不是包衣,而是最正统的满人。姓西林觉罗氏,她原先的名字就叫梦馨,此梦非彼孟。
她的父亲,应该说阿玛不争气,混了半辈子还是个末流小吏,七品芝麻官在京城跟一粒尘土差不多,四品官员的女儿才可选秀,因此梦馨不是秀女。
官职小也就罢了,旗人每个月都有固定的米粮领,祖上也有一些积蓄,只要用点心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可那位爷不争气到极点,不仅好色,还好赌,梦馨的额娘也是个强悍的,忍受不了他的不务正业,直接卷了不多的银子跑路了。
发生了这等丑事,那位爷对外宣称她死了,还煞有介事的办了葬礼,酒醉后被狐朋狗友一撺掇,他将唯一的容僧地房产也压上了赌桌,自然是输掉了。上官也受不了他了,直接下了一道命令——聚赌革职,全家不仅没地方住,连饭都吃不上。即便是旗人也有饿死的,不争气的。
小姑娘梦馨为了救发烧的哥哥,自卖自身时被偶然出府的乌雅氏救了,她悲惨的经历完美衬托了乌雅氏的善良,被乌雅氏收为贴身婢女。梦馨今年十五了,也不知道乌雅氏怎么想的没给她许配人家,听说乌雅氏有打算再留梦馨两年,青春年少正值女子一生中最美好时候的梦馨,贪恋富贵的梦馨果断爬上了胤禛的床,因胤禛的粗暴,梦馨死了,她穿来了。
她也许羡慕四爷府的富贵,也许是想要多多的银子,她主动勾引了胤禛是不容置疑的,妻妾成群的胤禛不过是把她当做消遣发泄的工具罢了,孟馨也看到她将月钱存下,捎给她那位至今醉生梦死靠女儿养着的阿玛,而在梦馨记忆里,憨厚很有责任心的兄长用梦馨的卖身银子治好了病后,就不见踪影了,也只有她会傻傻的相信,哥哥会回来给她富贵日子过。
清晨做了一夜噩梦的孟馨清醒,擦拭脸颊上的泪痕,小姑娘梦馨彻底的消散了,孟馨轻声说:“我想活下去,占据了你身体,你留下的乱摊子,我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