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抿唇一笑,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柔声道:“知道你委屈,咱们今儿晚上吃肉怎么样?”
小白双眼立时便放了光,一蹦丈余高,嘴里尽是吱吱乐叫声。
大牛也乐了,许是被它这可爱劲给逗的,又许是因白忆脸上越来越多样的表情给高兴的。
大牛将一两银子交给白忆,白忆却不肯收,笑道:“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要买东西什么的,还得你去,这银子你就拿着吧,往后再有人请我瞧病,赚来的银钱,都给我你收着,莫要推辞。”
大牛知她并非计较金钱之人,将这身外之物看得很淡,再多推让,便有些造作了,便也欣然收下。
大牛记着白忆对小白的承诺,收拾好家里便出门去买肉,顺便去许大娘家里瞧了东儿一眼,见东儿服下药后已经清醒过来,还吃了东西,便也放心。
许大娘和刘氏见东儿已经大好,知道白姑娘医术了得,她说那两包药的药量不对,便也不敢妄用,直接便拿着剩下未用的两包药找到徐大夫的医馆。
那徐大夫正靠在药柜上打盹,许大娘的大嗓门可将他吓了一跳,立时揉着眼睛起身:“许大娘,你这一叫唤,可真将我的魂魄都嚷散了。”
许大娘哼道:“你还好意思打盹,你且瞧瞧你给我儿媳妇抓得这药,你这是要害死我家东儿呀?”
徐大夫脑子里仅有一点子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冷了脸道:“许大娘,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这开医馆的,什么话忌讳,你不会不知道吧?”
许大娘哼道:“你管你忌讳什么,你不按着我的药方抓药,随意凑量,难道我还说不得?”
徐大夫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只是许大娘怎会知道?
她一个老妇,不通诗书,不明药理,也不可能会拿着药包里的药一一复称,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徐大夫想起今日去她家看过那小孩子的病,那小孩高热不退,已经好几日,用了他开的药也不见她,他也拿着毫无办法,后来刘氏来抓药,他瞧着与自己的药方相差不大,便就按自己平日的药量给包的药,将贵重的药材省下一些,再补进一些便宜的药材,省下些成本,多赚些利润,他一直是这样在做,从未被人发现过。
事实虽是如此,徐大夫身为大夫,这样的罪名他又怎会认下,这一认下,他将来在这渔村上街,还如何立足?
“许大娘,你这话说得可就没根没据了,可不能这样随意的诬赖好人啊!”他底气不足,声量也渐小,上前去拉许大娘进屋。
许大娘怎肯,她做生意多年,一瞧徐大夫这模样,便知他心里有鬼,心中冷笑,顿时撩开了嗓门道:“好你个徐仁才,我们渔村人这般信任你,大病小情皆找你医治,你竟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拿人命当回事,你怎配行医?”
街面上人可不少,听了许大娘的一声吆喝,纷纷前来凑热闹,听了许大娘的话,也皆拿眼去看徐大夫,有怀疑,有鄙夷,也有十分信任徐大夫的人出言帮腔:“许大娘,人徐大夫在咱们这条街上开医馆这些人,可从没听说过什么不好的事,你可别诬赖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