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唇角微勾,笑道:“既然只够吃一顿,他一个人住,自己做饭,必然也是清楚的,只是我不明白,吃下这面后,为何三天才发病?”
人群中有人议论上了:“对啊,按他们说的,这毒如此厉害,可为何三天才发作?”
那三位凶恶的青年面色微变,身穿暗青短衫的青年瞪圆了眼睛道:“你凭什么说他是三天前吃的面?难怪不能是今天或是昨天吃的?”
白忆面色淡然,淡声道:“当然,那只是我的推测,实际是如何中毒的,吃了什么中毒的,又是何时中毒的,我说了都不算,府衙的仵作说了才算。”
那青年又道:“这人还没死呢,说什么仵作?”
白忆笑道:“谁说仵作只会验死尸?这半死不活的人,仵作一样能验。”她扭头看了看左右,道:“怎的府衙还没派人来?”
那三位青年面色又是一变,皱眉道:“说什么府衙?现在人都这样了,你们赶紧拿钱来治病。”
白忆顾作惊讶道:“难不成你们还没报官?你们既然怀疑许大娘家的面里有毒,为何不报官?”
那青年咬牙道:“都是街坊邻居,我们也不想把事闹大,只要人治好了,便罢了。”
“街坊邻居?”白忆扭头看向许大娘,问道:“你可认识他们?”
许大娘摇头:“从未见过。”
人群里的人也纷纷摇头:“是啊,这几人面生得很,从前也没见过呀,什么时候搬来的?”
那青年面色微沉,朝着白忆道:“我与他是表兄弟,这几天才来的渔村,本想过来瞧瞧他,没成想,竟遇着这样的事,若非我们几兄弟来了,他怕是死在了屋里,也没人知道。”
白忆已经确定这些人是来闹事的,他们说的话,自然就当不得成,立马追问:“既然是表兄弟,你当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吧?”
那青年面色一愣,赶忙拿眼去看身边的另一个青年,那青年皱着眉头摇头,表示不知。
“又说是表兄弟,却连表兄弟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青年嘴硬道:“我们幼时便分开,只记得他幼时的名字,多年未见,也不知他还用不用幼时的名字。”
在这穷苦的地方,活着不顺时,改一改名字也不稀奇,他这话说的也算过理。
白忆挑眉:“那他幼时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眼珠一转,顺口道:“叫大牛,对,他幼时便叫大牛。”
白忆暗笑,转脸看了眼身侧的大牛,笑道:“这名字还真是好啊,随口便能取来用一用。”
那青年一脸脑怒:“姑娘这话,便是不信我们?”
白忆摇头:“谈不上信与不信,我不识你,你亦不识我。”
青年哼道:“既知如此,便不当在这里碍事,快快离去,也免得招惹祸事。”
这便是威胁了,赤果果威胁。
白忆骨子里的那股好强劲被他给激起,不退反进道:“这人住在渔村,也是许大娘家的常客,见天的吃许大娘家的米面都没事,可为何偏你们来了,他便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