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听这话,立马又亮了眼,眼前尽是那烤得油汪汪的小乳猪,乐得在床板上直跳叫。
在白忆的安抚下,累了一天的小白也很快睡下,白忆也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置身于迷雾之中,看不清前路,识不见后路,入目尽日白茫茫,她拼命的奔跑,每每看见有虚影在迷雾中显现,她便拼命的追,可却如何也追不到,她跑着跑着,突然脚下一空,肩头传来剧烈的疼痛,而她的身子,便开始入下坠,一下往下坠,仿佛是那没有尽头的深渊。
她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她看见有一道身影在深渊迷雾中向她沉坠而来,那人有一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眸,眸子里尽是焦急心疼之色,他急急向她扑来,想要抓住她,嘴里不断的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她听不真切,耳边只有那呼呼而过的风声,那双桃花眸渐渐消失,而她也蓦然惊醒,一头一身皆是冷汗。
她坐起身,取过床畔的布巾,擦拭着颈间的湿汗,喃喃自语道:“又是这个梦,那双眼睛的主人,究竟是谁?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的胸口微微刺痛着,胸腔之内的心脏,仿佛正竭力的在思念着一个人,却又想不起,那人究竟是谁,是何面貌,身居何方?
身旁的小白正酣睡着,盖住它小肚皮的棉锦被踢至一旁,她再度为它盖好,小心的起身下床,推开门,晚风夹杂着些许的寒气扑面而来,她裹紧身上的披风,走出寝居,站在小院中仰首明月,夜空云薄,朗月清明,她立于月下,望月而思,却又不知,这一腔思情,该往何方寄。
瞧着今日的明月,算一算日子,竟恰好是十五,难怪月儿如此明圆。
突觉胸口一阵发烫,伸手一摸,竟摸到一处硬物,她想起那是挂在她颈间的两块玉环,质地很普通,也并非精巧美玉,因是自她醒来时便戴在身上,便一直也贴身戴着,从未取出示于人前,她暗想过,或许这东西,会是她找回记忆的关健,常言道,睹物思亲,她时常独自一人时拿出来看看,说不定真能恢复一些记忆。
知道是这玉环在作怪,她赶忙将玉环自领口拽了出来,正欲就着月光细细观察,却只府衙内牢房的方向传出一阵吆喝声,她赶忙放下玉环,冲到莫伯的门前拍门:“莫伯快来。”
莫伯披衣而起,打开门见到一脸焦急的白忆,问道:“怎么了?”
白忆伸手指向牢房所在的方向,面色有急也有喜,忙道:“鱼儿入网了,咱们快些去瞧瞧。”
此时莫伯也听见了吆喝声,面色一喜,赶记穿好衣裳,随着白忆一并赶忙牢房处。
还未来到牢房,远远便听见刀剑相交之声。
莫伯伸手招来一位衙役,问道:“那人没中软骨散之毒?”
那衙役道:“中了,可那人不知吃了什么,竟立时又回复了一些气力,此时正与咱们的人缠斗,已经有两个兄弟受了轻伤。”
白忆皱眉,沉声道:“该死,竟没想到这一点,他本就是用毒高手,身上自然配备解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