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宁舒激动地喊了声,动作麻利从容澈怀里主动跳了下来,“揍他!”
她并不是觉得尴尬,而是觉得抱着自己呵呵掌门就没办法好好收拾廉真这个碍眼混蛋,打架才是第一重要事情。
容澈还没反应过来,两只胳膊便空了悬停身前。
眼前景象没有半点紧张气氛,容澈赶紧收回手臂掩饰尴尬。
“我不逼你你也不会现身,这么多年师弟你一点没变。”廉真笑道。
“其实我本打算出来,但比你动手慢了一步,”容澈神色平静如水,缓缓说道,“为什么一定要收阿舒作你徒弟?”
廉真眼神落回到宁舒身上,“你不如问她。”
宁舒忽然想起这件要紧事,急忙开口说道:“掌门,他是血煞之体,不会有错。”
“所以?”容澈听罢淡淡发问。
“你们想必怀疑过我是被人夺了舍才成为魔修,特别是我那呆徒弟,不过可惜,你们不用一厢情愿把我相信成那种无奈悲情角色,我就是我,只做自己想做事,自从知道自己是血煞之体后,我便意识到能够修仙之途上有捷径可攀,便再没后悔过。”廉真笑得十分坦然,“倒是之前只觉得这个师侄恶毒又愚蠢,却没想到如今性子与我如此合得来,血煞之体竟也觉醒了,我活得简单,师弟,并没有你想那么复杂。”
“谁和你合得来!”宁舒觉得这是对自己人格侮辱,想都没想就怒道,“我就算走自己路也不会随便戕害别人性命,特别是与自己朝夕相处同门师兄弟,少拿我和你相提并论!”
廉真收敛起笑容说道:“你说得对,我行事还有一个特点,那便是不乎旁人所想,但凡我意已决,天意亦可违。只有弱者才口口声声以不能为之当做理由来宽慰自己失败,但失败始终只是失败,而我不想失败,师侄,我既然打算收你为徒便不会善罢甘休。”
挡宁舒身前,容澈也面如冷霜,“宿微谷人不是你想动就能奈何。”
“也好,”廉真微眯双眼,“师弟,我们有多久不曾切磋了?让我看看这么多年你固步自封坐井观天实力究竟如何。”
说罢,他已然出手。
宁舒完全看不清招式,她只感觉到呵呵掌门一只手将她推出好远,等停下来,前方皆是飞沙走石中红光闪现。
一起被震出来还有池衡,他因为身受重伤再加之两个元婴斗法产生威力已然昏阙,宁舒完全顾不上他一脚迈了过去,想靠近些观察容澈和廉真斗法。
可她只能看到沙尘蔽日中,红色火焰若隐若现,那是廉真九天真火。一个土灵根修士和一个火灵根修士打起来就仿佛是烧瓷窑窖,热浪滚滚而过,她脸被烘烤得发烫,逼不得已,宁舒只能后退。
她觉得呵呵掌门既然算是修仙界里天才,就算宅了几百年也不至于输给廉真这样反社会先锋,但她始终心里没底,廉真做事心狠手辣,已经干掉一个自己师弟了,难道还怕再干掉一个?
想到这里,她不禁为呵呵掌门捏了一把冷汗。
一阵狂风席卷而来,细碎砂砾仍带着热意,宁舒来不及闪避被震得倒退几步。等她慢慢爬起来,四周已经安静下来,可刚刚还躺身边池衡却不见了。
“谁伤了我师弟?”
这声音吓得她一抖,猛然回头,看到一个从未见过魔修正背着池衡冷眼看向自己。
这么好插刀机会不动手才是有违天意!
“是廉真!”宁舒伸手一指,“你师弟正和我谈人生谈理想,是廉真突然出现把他打成这样!要不是我师叔及时赶到救了我,我也……”
不等她说完,那魔修带着池衡已冲到前面。
“廉真,我幽罗岛与你交情不浅,宿海掌门是你知遇之人,你便这样对我师弟痛下杀手?”
趁着这个机会,宁舒三步两步跑到容澈身边,发现他几乎没什么受伤迹象,整个人完好无缺,“掌门没事吧?”虽然如此,她还是决定确认一下。
容澈受宠若惊地看着宁舒,没想到她这么关心自己,一时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后只能勉强说道:“呵呵,挺好,挺好。”
“飞骆,待我解决私事之后再提。”廉真目中无人惯了,十分言简意赅。
然而飞骆却不是个好说话,他眉目微立,泠然道:“你敢动我幽罗岛人就休想抵赖!”
不出宁舒所料,这一刀插得不偏不倚恰到好处,两人说话间便动起手来,宁舒偷偷拉了下容澈袖子,示意他赶离开。
这里不是纠缠下去你死我活地方,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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