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几天的大雪,警局的门口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有几个拿着铲子的民警在那边扫雪,只见不远处有个人匆匆的往温行远所站的方向跑过去,刚准备要和温队打招呼,结果一伸手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扑哧摔到了地上,手上所拿的信件也随之落下,听这声音像是摔的不轻。
温行远立马往那边走过去扶起他,那民警连连道谢,温队一边帮他拍着后背上的雪,一边弯腰准备去帮他捡起刚刚掉落的信件。那封黄色封皮的封信倒是引起他的不少注意,这年头写信的本来就少了,还用这么古老的黄色封皮更是难得可见,于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声:“这什么?”
那民警微笑着晃动着手里的信件:“这好像就是给董墨的,放在门卫那好几天了,今天老陈看见我顺便让我拿给董墨。”
一听到是董墨的,他的疑惑更深,看了一眼封皮朝民警伸出手:“我给她就好。”
那民警本来就赶着去做事,见到温队这样也想着正好,于是将信件交给了他。等到民警走远的时候温行远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上面只有一个收信地址,连寄信的地址都没有,他起初还没有觉得奇怪的,当他转身走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封面左下角用蓝色圆珠笔画的一只小鸽子,一丝奇怪的感觉爬到心头,他拿起信封透过天光一看,里面写信的纸张并不是平常折叠起来的方形,这形状,而是和左下角那画的鸽子形状一模一样。
他察觉到一丝不妙,立马拆开了信件,从里面拿出来的果然不是想象中的信,而是一张从报纸上或者杂志上剪下的鸽子图片。除了这张鸽子形状的图形纸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他收好信封,想起这个时候董墨刚好下班去了医院,于是立马打了电话给她。
此时董墨正走到了医院的正门口,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来,医院门口的路灯也陆续的打开,她听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顺手掏了出来,却没想到手一滑,那手机就直直的落在地上并且很巧合的落到了路边的下水口里,手机就刚好从那几个缝隙里面侧落了进去,董墨赶紧蹲□子,低下头来看到手机屏幕还一直在闪烁,她仰头看了一会,从路边找了两根牢靠的木枝准备将手机夹上来,结果无论她怎么用力那手机还是一如既往的躺在那里不动半分。
等她好不容易将手机弄上来的时候已经开不启机了,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见到黑色的屏幕还是露出一丝无奈之情,大概是进了沟里的水。
张医生那边的小房间还没有维修好,董墨只好打车去家里做饭再送过来,想着今天温叔晚上也会呆在警局,于是准备算上他的。
而温行远打电话一直没有回应,他的眉头皱的更深,心里头也是越来越不安,等了一会索性拿着外套直接奔向医院。
董墨走到了屋门口,手机突然就传来了短信的提示声,她疑惑的拿出来,屏幕也亮了。下意识性的打开,上面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打开。
“我就在你身边。”
这几个字让董墨很疑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谁,应该是发错了吧,她这么一想,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于是把手机再次放进口袋里准备拿钥匙开门,钥匙刚插/进门上,她就听见院子门口铁门咯吱开动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扭头望去,但那里黑暗一片压根就没有人影,她微微蹙眉继续开门,突然,院子外面传来一丝响动,应该是石头落地的声音。
这地方每家住的房子都隔的较远,所以一般这个情况是没有什么人,但是现在各种小动静都传来,董墨开始以为是自己敏感了,但是当她再次听到声音扭头的时候看到墙院外的叶子猛地震动了一下,她就确定院外一定有人。
那样的摆动幅度,不可能是自然因素所造成。
她站在原地不禁汗毛竖起,那树枝的摆动还没有停下来,她突然就脑补刚才应该有人藏在树枝那里,这些动静像是故意弄出引起她的注意。
她吞了吞口水,放下钥匙,轻声的朝院外面挪动着,她的脚步非常轻,轻的自己都听不到声音,但是她却能听到院外面衣服微微摩挲的声音,她刚才从院子外面进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人影,那么这人是……?
她屏住呼吸,越接近院门口听到的声音就越大,董墨攥紧手掌,深呼吸一口气,迅速的跨到院子门口,一侧脸,一个人影猛地朝她望过来,那人凶狠的眼神让董墨不禁一惊,他一头乱发蓬松的几乎将嘴巴以上的半张脸都笼罩住,只有那微微发亮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凶狠,在董墨刚出来那一刻那人立马朝她扑了过去,董墨只觉得脸上一疼,那人就迅速转身跑开了。
此时她也顾不了脸上怎么了,双脚下意识的就飞快的跑起追那人。
地上结了一层薄冰,前面那人跑的飞快,尽管董墨用尽了全力还是没能追上他,只能目光紧紧的跟随他的背影在他身后追赶,还好周围的路都较为宽广,不至于跟踪掉那人。
寒风凛冽,她没有考虑自己会追到他哪里,直到周围的房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乱的时候董墨才发现微微的不对劲,她稍稍不留神,在视线里的人就不知道在哪个拐角消失了,她不得不停下来,四周的房子都建的很紧凑,连路都是各种交叉的小路,她微微的皱眉抬头看了看,虽然才七八点的样子,但是却鲜少有灯光,想着这应该是山下面的一个老居民区。路灯也有一个没一个的。
四周静谧的连风吹的声音都没有,仿佛有一种世界静止的错觉,她警惕的随时转身,每挪动一分就转一次身,以防那人突然从某个地方冒出来。她呼出的气体成了白雾消散在空气中,边走边寻找走出居民区的路。
路边贴的小广告拉耸的挂在墙头,偶尔能看到一丝丝的灯光,这个老居民区应该不小,但是住的人却少之又少。她不明白刚才那人是谁,为何要跟踪她?而且他的目的她也想不明白。昏暗中她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中间过去了好长一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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