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巴掌就扇到了男人的脸上。双手突然就被男人猛地钳住,这下董墨才彻底的看清男人的模样,心内猛地一惊,不可思议的朝他吼着:“原来是你!”
双脚迅速抬起准备踢的时候整个人的重心突然往后移,硬生生的背部着地摔在了地上,强烈的震感侵袭而来,疼的她紧紧的咬着牙关。这个男人的脸,她并不陌生。一次是在医院看望父亲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记得当时他还唤了自己一句董墨,但是那个时候她却没有想那么多。还有一次是在看望尤文时候的医院之外,被他的电瓶车不小心撞倒,当时因为方以楠的在场以及着急询问尤文,所以她也没有考虑那么多。这么一想起来,她有些震惊的冲着男人问道:“跟踪我发给我短信还有给我信封的都是你对不对?!”
只见男人嘴角扬起一丝微微的笑意,右手一移动,就握住了她的脚踝。
此时温行远终于攀附着墙壁可以够到窗户的边缘处,他拿着坚硬的石头猛地一砸,立马低头,只见那块玻璃瞬间就破开,无数的碎片绽的七零八落,他□的脖颈处也感到些微的疼痛。但是他却没有管那么多,玻璃一裂开,他就迅速的通过窗框从窗户那爬了进去。
窗子那么大的动静也惊动了董墨和男人,董墨知道有人过来,立即大吼:“救命!”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试图爬到房间的外处好让人搭救。
温行远两三步的从厨房跑到卧室,见到被扑在地上衣裳凌乱不能动弹的董墨,他心下一怒,一脚就踹在男人的身上,一手撑开自己身上的衬衣,快速的套在董墨的腰间,回过身就是一脚,将男人踢倒在地。
紧接着飞速的掐起男人的脖颈,面露青筋凶狠的看着他:“赵永,你这畜生,我一定让你……”
“让我怎样?”男人被他掐的有些面部青紫,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不屑的表情:“你杀了我啊。”
“你…”他手上一紧,紧咬着牙关死死的盯着男人,心上一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知道,眼前的人一定是在刺激自己,但是……
“温行远!松开他!”
就在这时候从窗户那里爬进来的郝队立马出声制止住他,跑到董墨的身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将她护在身后:“你冷静一点,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先放下手来,外面有民警,他会送入警局,你先冷静!”她出声劝说,温行远紧紧的闭着眼睛,强行的逼迫自己松开手,他的理智还没有全失,他能明白事情的权益轻重。
男人在他减轻力气之时拼命的吸了好几口气,直到脸色逐渐恢复过来后才抬手从裤兜里猛地掏出小刀,一刀就刺在他的后腰处。他还来不及反应,男人从背后挟持住他:“我可不在乎同归于尽。”
“温叔!”董墨蓦然一颤:“你放开他!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要伤及无辜好吗?!”她看到温叔□的上身腰间有血流出,惊吓的双脚差点都站不住,她害怕因为自己连累了温叔,她知道这男人明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男人可没有管那么多,正在强行拉着温行远往门口挪动的时候,温行远双手一用力,差点让他的刀子落地,所幸他多留另一个心眼,一脚就撞在方才刺伤的地方,疼的他双腿一软就直直的跪在地上。男人凶狠的在他的胳膊上划了好几道口子。
“温叔!”董墨无力的喊着他,心里被陡然尤生出的愤怒占据,双脚一提就准备上前冲,结果郝队一把拉住她:“董墨!”而后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在男人的身上:“你想走的话我答应你,如果他有点意外,你今天肯定走不了。”
男人抬起下巴不屑的看了一眼郝队,心下哼笑的了几声。他今天出现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但是他的目标却没有达到,他却不甘心。权衡之下,他强行的劫持着受伤的温行远缓缓的走出大门,在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敢松懈半分,大家见到他明显不怕死的模样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从温行远身上流下的血被拖了一地。董墨裹紧身上的衣物跟着走出门,指节处惨白一片,她紧张的盯着温行远,心痛的不能自已。欲张口,此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平复住这样的场面。那瞬间她尤其的恨自己无助,看到温叔在自己面前被别人伤成这样她却无能为力,而且这一切都是自己所引来,温叔只是被她所牵连……
她越想心里越堵,心房中就像有成千上百只困兽在挣扎着要喷薄而出,郝队就怕董墨会冲动做出什么事情,双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胳膊控制住她。
直到男人走到自己的车上,一把将温行远踢开,迅速启动车子就扬长而去之后,郝队的双手才松懈半分。董墨箭步一般的冲到温行远面前,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温叔,温叔……对不起,师父,急救车在哪里?快点!”她双眼噙着泪珠急切的问道,手背上沾着温叔的血迹令她微微的颤抖,她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有多快,那眼泪就似绝了堤一般的汹涌的流出,打湿了她的双手,也晕开了他肌肤上的血迹。
“董墨,我没事的……”温行远伸手搭上董墨的胳膊,微扯嘴角的安慰她。看到董墨没有事他才能放心,他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事,因为,还有董墨需要他。心底的默念转化为自己的力量,通过掌心传递到董墨的血液里,小姑娘哭的时候一点都不顾及形象,鼻涕眼泪都流了一地,他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自己又不能为她做什么,只能用这仅有的力气告诉她,他没有事,
不要这么难过。
“温叔……”董墨紧紧的抓着温行远的手,快速的用衣袖抹掉自己的眼泪,低头就将自己埋在他的肩膀处,哭的不能自已。仿佛将父亲那场事件没有来得及哭出的眼泪与发泄的情绪一并爆发。他的身体凉的可怕,董墨细小的胳膊紧紧的环绕在他的肩膀上,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谁都没有听清楚她说的什么,包括胸口一起一伏的温行远,他紧皱着眉试图听清董墨的话,但是那模糊的发音还有身体处传来的麻木感令他实在无能为力。
他只希望,董墨能够好起来,如往常一样……
***
那一晚上,董墨就一直静静的坐在温行远的病床边盯着窗外,眼泪在天亮的时候几乎要凝结成霜,两眼也是红肿的布满血丝。表情却是相较昨天来说平静了很多,但是却也冷漠了很多。郝队进了病房和她说了诸多的话,她都一概没有听进去,双目的焦点也没有放在她的身上。郝队站起身,董墨的情绪,应该是需要时间来抚平,最好的就是让她自己冷静的想一想,她也相信,她会从这里面走出来的,因为,她是董墨。
她轻轻的关上病房的门,董墨准备就这样等着温叔醒来,却不料被手机里的一条短信打断了所有的思路,慢慢平下去的波涛又猛地上涌起来,她打开收件箱看到里面那行字的时候倏地就情不自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二话没说的走出病房就上了去A市医院的车。
男人约她见面的地方就是在当初的医院,董墨刚刚赶到那里,男人就掏出小刀悬在半空中,盯着她说道:“我给你杀我的机会。”
眼神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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