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天一次的讲故事的时间。
城户纱织被束缚在圣域的祭坛之上,脸色苍白,可她微抿着嘴唇,再狼狈也无法遮掩她平静并且凛然的神情。
轻盈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有着独特的优雅韵律,城户纱织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位即将到来的女神清冷容颜上的浅淡笑容,以及那天边月色一样寂冷的蓝眸,永远高高在上,古井不波,好像这世间再也没有能令她动容引她欢愉的事情了。
月光与狩猎的女神,阿尔忒弥斯!
又要开始了吗?
尽管在意志上城户纱织并没有丝毫恐惧,可这些日子承受了太多痛苦的身体反射性的瑟缩了一下,城户纱织用力咬着嘴唇,但却无法感受到丝毫的痛楚,因为已经麻木到了极致。
尚未觉醒的女神抬眸看向清冷的月神,努力扬起唇角,哑声道:“昨天的故事讲到自由女神负伤离去,然后呢?”
阿尔忒弥斯随意坐在石台上,这个祭坛已经不知不觉设下了月神的结界,银白的神力顺着祭坛上的特殊图纹蔓延开来,祭坛发出了刺目的光芒,而在祭坛之外,被月神强制进入沉眠状态的黄金圣斗士们身上的圣衣也仿佛接受了什么召唤,交相呼应起来。
而祭坛中央的城户纱织,却在银白神力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痛,极致的痛楚,这是用意志也无法转移的痛苦,根本没有习惯一说,城户纱织想要昏过去,但偏偏大脑无比清醒,空气似乎变得稀薄,每一次喘息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阿尔忒弥斯在做完了这一切工作后,美眸才眨了眨,轻声说道:“雅典娜,你若是早日觉醒,我连故事也不用讲,因为你也曾亲身经历过那一切……更不用承受现在的痛苦,我知道,这滋味并不好受对不对?”
城户纱织虽然直觉阿尔忒弥斯不会伤害自己,哪怕她如今这般境况,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她的选择,替圣斗士承担一切,她并没有任何怨恨,但在这样的痛苦之下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自以为恶狠狠实则气若游丝:“少说废话,继续讲……”
阿尔忒弥斯说故事也完全是看心情,跳脱的很,但有一点,城户纱织问的话大多都会回答,一些还不方便现在说的话才会含糊其辞。
因此月神并没有介意城户纱织的态度,顺着上次的话尾继续讲了起来。
月神的努力并非没有效果,可神明的生命太过漫长,记忆再平淡也绝不会少,粗暴的方式固然见效快,却也让那些记忆在城户纱织的脑海中爆炸一般的播放,根本记不住多少,让人头痛欲裂,还不如阿尔忒弥斯讲的简洁明了更直观易记。
随着阿尔忒弥斯的话,城户纱织好像真的亲眼看到了一切,每一个人物形象都生动无比,连她自己急切焦急愤怒的心情也那样真实……
时间对于城户纱织来说是煎熬,而身在自由女神神庙的萨拉尔,却也不算好过。
似乎从宙斯这个闸门口一开,赫拉与德墨忒尔再无顾忌,而正巧这段时间赫斯提亚心系神界的动静并没有神隐,顺水推舟的接受了神王兄弟的请求,在农神殿并没有见到赫拉与德墨忒尔的灶神也不担心,一路慢悠悠的晃荡到了自由女神神庙,四个姐妹刚好凑一桌麻将。
如果真能打麻将就好了……
萨拉尔面无表情的想。
赫斯提亚早年就离开了奥林匹斯,作为长姐又守贞洁,和宙斯的关系只能说是平平,虽说是接受了宙斯的委托来见赫拉,但也只是见而已,其他多余的事情,赫斯提亚怎么会做?虽然对两个妹妹同宙斯的纠葛颇有微词,可身为长姐,赫斯提亚还是心疼她们的,不过从宙斯那里得知了消息,左右都要走一趟的,她不劝赫拉,宙斯又能说什么。
于是萨拉尔囧囧有神的看着赫斯提亚满脸微笑的倾听着赫拉与德墨忒尔的各种控诉,神王宙斯?那是哪个渣渣?灶神还时不时附和几声,说些自己在人间见过的痴男怨女以及其他趣闻。
可仅仅是这样的话,萨拉尔也不用面瘫脸了。
因为说起接下来的战争,气氛太凝重,萨拉尔下意识的转移话题,正好三个姐姐都在,三千年前同波塞冬的那笔乱账该怎么办?不原谅他?一定是不可能的,到现在她还打着没有恢复记忆的招牌和波塞冬和平相处,要说对他生气,还真是一件难事。
可是原谅他?萨拉尔知道波塞冬付出的多,可谁又能保证他永远不变?这一次是厄洛斯金箭,下一次难道不会陷入一段真正的爱情?
这话一出口,就被赫拉与德墨忒尔口诛笔伐,轮番教育,对男人太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赫拉的血泪史,德墨忒尔的经验之谈,萨拉尔虽然知道每一段感情必定有双方的责任,两个姐姐有些偏执,可还是有些动摇,不为其他,就为了那口中的小小教育……
唔,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赫拉和德墨忒尔想出各种不切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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