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里的角色非常之多,梦到的事情之诡异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比如老爹和蝼蛄围着火炉手拉手跳着恰恰,比如蜘蛛阿姨答应了马蜂大叔的求婚,再比如露西和林玥穿着一样的洁白礼服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冲自己甜甜地笑……
等等,为什么会有林玥?
算了,反正是梦,享受当下就好,嘿嘿嘿嘿……
看着白冷睡梦中依旧傻乐的猥琐面庞,林玥微微眯了眯眼。
“太累了,脑神经还在惯性工作。”胖子坐在小马扎上啃着一枚青色的果子。
格雷依旧笑呵呵的:“这位美女也是你们的同伴?”
“队花,听说队长受伤了抑制不住一颗关怀的心就跑来看看。”
“诺维斯基。”
“……关怀队友的伟大革命情操,抱歉我没把主语讲清楚。”
“弓箭手现在可是稀缺资源呢,冒昧问下你是在那位导师处学的这身本事?”格雷看见林玥背上的短弓,饶有兴趣地发问。
“我的降生地不是这里,所以我也没有参加这次的剿匪行动。”林玥把掌心里的飞羽徽章朝格雷晃了晃:“身份证我已经拿到了。”
胖子奇道:“寇德的那个长得和这不一样诶。”
“都是战士铭牌,只是主攻方向不同。”
格雷难得碰上一个不是花瓶的女性玩家,有一肚子的问题有待得到解答,可圣纹处传来的一阵阵灼热让他不得不点开查看一下情况。
然后胖子和林玥就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怪异的情感波折,像是体验了一番先生恭喜你生了个胖小子但是很抱歉老婆死了之类的脑残狗血泡沫剧。
“出什么事了?”
他已不愿转述这几条消息,而是用一张沉到马里亚纳海沟的脸平平地念出刚刚从同伴那里收到的噩耗。
“我们打到他们老家啦!!!”
“我死了,他们居然有伏兵,而且里面还有施法者,太厉害了根本打不过。”
“被一刀秒了,我去年买了个表。”
“骑兵这种bug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二十多个骑兵一个照面就干掉了几十个人这还怎么玩!”
“后面的人被杀得丢盔弃甲,抱头乱窜冲乱了前队的阵型,然后就拦不住了,一溃千里。”
“输了?”胖子腾地跳了起来:“我们有将近一千人啊,一千人的队伍一人放个屁都能成一片沼气,怎么会被不到三百的强盗埋伏了?怎么埋伏得了?”
“唉!”格雷难受得说不出话,牺牲了那么多同志,最强战力重伤换来的绝佳进攻机会竟然落得一个如此难以接受的结局。这种多打少的失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实力和己方差距过大,另一种是自己这边内部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不意外,”白冷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现实的艰难和梦境的甜蜜产生出的巨大落差让他略微恍惚:“有一个愿为自己部下送命的首领,打出这样的效果也算合理。”
“没理由啊,难道布雷顿队长的指挥能力不如一个山贼头子?”
“NPC指挥玩家是个什么效果,几个小时前你又不是没见到。”白冷爬下床检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杀掉了火魔狼带给了他一管数额可观的经验值。然而接连的升级并没有一道金光从天而降顺带补满所有状态,长串的debuff该在那还在那。在修女姐姐的悉心治疗下,【烧伤】的减益已经消退,【火毒】还有大概半小时。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瓦尔克一样,真正把自己融入到所扮演的角色里。跳不出作为真实生命的优越感,看不清自己到底几斤几两的玩意儿多的是。不愿听从正确的指挥只是因为发布命令的是一群高科技下的代码产物,真是可笑。”
格雷告诉他瓦尔克已经下线,白冷看着床上已经毁容的埃利斯,问道;“牧师怎么说?”
“情况很复杂,但是没有生命危险。他们刚走一会儿,说是要请赫尔曼法师来看一看。”
“我也得下了,吃点东西再回来,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白冷和几人打了声招呼,身体慢慢化为虚无。
瞪着雪白的天花板,白冷发了好一会儿呆,眼前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游戏里的画面,这种分不清真实还是虚拟的感觉当真难受。他打开了设备自带的音乐播放器,让带有舒缓心神功能的特制乐曲冲刷一下过于紧张的神经。
笃笃,有人在敲他的房门。
“谁?”
“是我。”
白冷连忙从设备里爬出来,把大背心撑开脑袋往里一钻,确认没有什么不雅的地方后轻轻拉开了门。
“哎呀,几日不见甚是想念,黄经理突然跑这儿来,不会也是想我了吧?”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黄百合哭笑不得:“出来说,屋里一股味道。”
“不可能,我每天拖一遍地开窗通风四五个小时哪会有味道,是你自己鼻子有问题。”
白冷嚷嚷着跟黄百合出了房间,便看见三个队友在沙发上整齐地坐成一排,章龙冲他挥了挥手。
罗西组长坐在上首静静地看着他,白冷舔了舔嘴唇,打了个招呼坐到荣子鑫旁边。
“开始吗?”罗西问黄百合。
“我是来打酱油的,你说了算。”
罗西翻开茶几上的资料:“知道各位比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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