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雀儿,绕了半个桌子,正视着雀儿的脸,笑眯眯的道。
又将那个已经包装好了的包裹布袋,举在胸前,给雀儿看看。
谁知道雀儿看到这糖果布袋,却像是一下子便激动了起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两只小翅膀也在空中不停的乱舞。
直看的唐菲是目瞪口呆。
这也太人性化了吧,这还是鸟吗?这是要成精啊!
不是说建国后不准成精吗?额,现在是大云国?所以,可以成精?
不过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激动啊!
唐菲看看手中的布袋,一切都很正常啊!
布袋是青色的,最简单的款式,可以说宫中基本每个宫女太监平日里都用这个来装东西,一点都不打眼儿。
难道说这雀儿见了青色便会激动,发狂?
就像前世西班牙斗牛士用红布来激怒牛类,斗牛一样?
可是,这宫中人穿的、用的,青色的那么多,若是给雀儿真的像斗牛一样对青色敏感,那还不的得癫痫死掉。
唐菲遂不理睬雀儿的抗议,直用一个小布绳儿,将那个糖果袋子绑在雀儿的腿上。
谁知这回雀儿却是不止‘啾啾’叫了,简直是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
一时弄得唐菲也是满头大汗,才终于绑好了布带。
雀儿也是挣扎的,浑身无力,瘫软在桌子上。
一人一鸟都是静静休息了半晌,唐菲才开口道:“这是送给你主人的礼物,你干嘛那样不喜欢?”
雀儿‘啾啾啾’的似乎说了些什么。
只可惜唐菲不是段致远,不懂小鸟的话,所以也听不懂。
“好了,你走吧,帮我把这些糖果送给你的主人,然后替我和他道谢!”
唐菲欢快的笑着,打开了窗子。
雀儿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飞走,而是站在窗边,两只小爪子,把着窗檐儿,迟迟不走。
冬日的冷风还是挺可怕的。
这么开着窗户,冰凉刺骨的冷风大股大股的灌进屋子,转眼之间,屋子里本来的那点热乎气儿就都没有了。
“你怎么还不走啊。”唐菲觉得颇冷,去取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看着雀儿催促着。
雀儿回过头来,看了唐菲一样,那黑豆一样漆黑的小眼珠里,竟让唐菲生生看出了一股叫做怨念的情绪。
仿佛凤凰涅槃,鱼跃龙门,雀儿带着一种大义凛然的悲壮,缓缓的张开了翅膀,飞向了深邃的夜空。
只可惜脚下绑着一个大大的布袋,拼尽了全身的气力,也没有飞的了多久,眼前突然一片血一样的鲜红,翅膀越来越无力。
雀儿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痛,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唐菲目送着雀儿飞走,却没有马上关上窗子,而是眼见着雀儿如同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样,摇摇晃晃的飞在空中。
似乎是真的努力挣扎了几下,终于一头撞上了那个松树上挂着的红灯笼,接着便被那大大的糖果袋子拖着,掉进了松树的叶子上,又由叶子滑落,掉进了松树下的雪中。
啊,雀儿空难了!
唐菲大吃一惊,也顾不上穿衣服,只披着个披风便蹑手蹑脚的跑到这院子的松树下,捡起雀儿。
怎么一动不动,不会是死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