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赏,几份感动,有了几分崭新的内容。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地感觉到了对面这个貌似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身上有何魅力。“丫头。”他也说。到底是许经天,他没许老爷子那么夸张的表现方式,他说的很安静,除了少见的一抹笑容,他看起来几乎是镇定的。“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
魏敏表现的就女人了。早在一边红了眼眶,湿了喉咙。生平这么大,也没被人这么夸过,夸得她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情绪激动了。这积压多年的那份情愫里总有份委屈,有份心伤,有份压抑,这么被人直截了当,那么温柔那么动情的方式毫不避讳地揭开来,一时间,她就收不住情绪,竟然眼泪一咕噜就掉了几颗下来。
“可儿,可儿。”她抹了两把脸,情不自禁地伸手过去握住了可儿的手。“我终于知道桡阳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宁可跟我们对着干了?你怎么会如此体贴,如此懂事理?你真的是个好孩子,真难为你了。我们大家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她说的动容了,“以后,你要是想吃什么,只要告诉我,我马上做给你吃。只要你不嫌弃我们这几个老的,大院的门随时为你们敞开,你可以随时过来,随时住在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准保,我们以后对你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疼你比疼桡阳还要疼。”
可儿想哭又想笑的,脸上简直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了。她这么温暖地被魏敏握着,被对方一双毫无保留的坦诚热切目光瞧着,心慌没有了,不安没有了,一下子人就亲近了起来,心里就柔软了十分。“那我们可不可以隔一天就来一次?”
魏敏慌不迭地点头。
“那阿姨,我们可不可以时不时地过来住一下,”她脸红红的笑弯了眉眼,“因为许桡阳那张床太舒服了。”
魏敏再不迭地点头。“当然可以,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么?”
“那,”她舔舔嘴唇,眼睛眨啊眨的,“其实,我们不能离开雅姨,因为她太可怜了,可是,你们留在大院又太孤单了。所以,”她眼珠转了转,表情认真地,“我在想,等阳阳可可生下来,可不可以大院倚绿山庄我们一边呆一个星期?”
魏敏眼睛都瞪圆了。声音都变调了。“太可以了,我们求之不得。”“那爷爷。”她去看许老爷子,表情又乖又顺地。“爷爷你睡眠不好,你会不会觉得我每天叽叽喳喳吵到你?”
“怎么会?”老爷子是性情中人,几乎不假思索立即出了口。“我刚刚不是说过,喜欢你这个丫头了么?”他直了直腰,有点不太习惯这么柔柔腻腻地表达感情,逃避地站起身,铿锵出声地,“老赵呢,我得出去溜一圈。”
那许经天也不自在了,这么直截了当的表达感情,他也不习惯了。看了看表,谁也没看,仓促地起身,“不行,我得赶时间,要走了。”他急于想要找个地方去整理思路,平复情绪。
可儿终于转头有功夫面对许桡阳了。她的眼睛闪亮,笑容像朵莲花般地浮在唇角,盎然一点点绽放在整张脸上。她双眸间的语言那么清晰无比地捧给许桡阳了。只有他可以准确地读出那字里行间的每一句话,每个意味深长的句点符号。
此时此刻的许桡阳,昨夜的余悸也没了影子,盛怒从他的胸口被种膨胀的情怀满满登登地塞了一胸口。早就说过她是一个小狐仙,小妖精,她怎么可能是人呢!一个人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大?只用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轻轻松松地收服了那三个人。
那两个顽固的老家伙,平时说出的每句话都带着尖锐的触角,生怕别人看出他们内心柔软的一面,这会儿,全部卸下了铜盔铁甲,再如何伪装那份淡定都是枉然。
而更令许桡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可儿说的每句话不花哨,不卑微,直抒胸臆,在情在理,坦白而充满诚意,这么直言不讳地解剖开他和父亲的关系,一语中的,也将他内心的迷惘一举掀开。使他不得不佩服,不得不动容,不得不为之心摧神摧了。天,他真的爱死她了。她这么小的年龄,怎么会如此善解人意,如此敏感体察,如此可以轻易侵到别人的内心?她怎么可能不是个小妖精?
“许桡阳。”可儿笑米米地看过来,有点得意了。“以后,我要常过来,他们获准了,以后我要占领你从小到大睡的那张大床。”魏敏在旁边激动不迭地连连点头,“好好好。你们不走了都行。”
那张小脸荧光闪闪的,小下巴下面最近有了点肉,肥硕的腰身蠕动的简直是笨拙的难看的。这么看过去,实在看不出比以前美,但是,许桡阳愣是看了他自己一身的热。*第一次在饭桌上就不管不顾地从每个骨节每个毛孔里往外挤沓。
他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直起腰来,吃了半饱的肚子也没心情再往下填了,估计这一桌子的人除了这小人谁也没吃饱。
他伸胳膊过去火烧屁股般地揽人。“走吧!吃饱了吧!是不是还想赖在这等着第二顿呢?”“阿姨。”可儿被他不由分说连拉带抱地就给撑起来了。“干嘛?”她叫,“我还没吃完呢?”“别吃了。”许桡阳说。“你陪我去公司,没时间了。”急急忙忙和魏敏打了个招呼,人被拖出去了。
找了一辆车,一刻不敢多停留地开出军区大院。挑着路边一个僻静处停下车,许桡阳就饿虎扑食般地扑过来,不由分说就把人给拖了过去,连根毛都没剩地一囫囵吞进了嘴。
她怎么可能是人?舌/津/蜜/液里都是那青草的味道,露水的清香。一定是草丛里的青蛇,千年成精,变成人型过来迷惑他,采阳补阴,巩固人身,好在下辈子继续过来缠着他。
不,不是青草和露珠的味道,是化骨水,那么一口就让他全身筋和骨一起软化,拿都拿不起来了。宁可儿,你这个小妖精。他左亲右亲,横竖地走了一遍,亲的地动山摇,车子轻颤。
嘴里的人真的上不来气了,挣扎着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脸憋得红红的,紫紫的。她人捂着胸口的地方,又揩了揩嘴角,把他的口水抹掉,想要嗔怪他两句,怎么这么用力啊!
他喘息着靠在那儿,目不转睛两眼发亮地瞅着她,没等她出口,已经先一步声浪不稳定地低声说了一句:“宁可儿,我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
本以为,他这个时候说不准会说出什么淫/荡的话,可是,他那淫/荡的表情跟下来的却是这么一句严肃认真正经的话,立即把她嘴里的想要责备的话给涮了个干净。
她扬眼温情脉脉地去看他。与他目光痴缠。语言这个时候是多余的,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两个人谁都不需要多说一个音节,都知道对方眼里的思想,对方心里的话。她怎么会不懂刚刚在许家的那一幕他心里作何想?他心里高兴的时候只有这么一个最直接的表现方式。
刚刚是她把人推开的,这会儿,她情怀一开,看过去,心里有些激动,有些动容,就投身过去,主动温柔地吻向他。“我也爱你,许桡阳,我也会爱你一辈子。”她细致地吻过去,再轻声说了一句。“他们终于接受我了,许桡阳,我没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