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翀对着南清玦深深鞠了个躬,“多谢四驸马。”
南清玦摆手退了一步,“不必”
“四驸马仗义相助,明翀铭感在心,相信父亲的身体很快会好起来。”
南清玦不在意道,“你未免谢得太早,我不过刚替李相把过脉开了一副方子,疗效如何还未可知,你现在谢我作甚。”
李明翀被泼了冷水也不介意,依旧信心满满,“明翀相信四驸马,四驸马乃是逍遥子的高徒,必定尽得他老人家真传。”
南清玦不屑道,“你怎知所有的世外高人本事都是真,没准有些所谓的高人只是为了逃债避祸才会隐居荒野。”
李明翀有不知所措,暗叹南清玦个性未免太过古怪,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主动提出替他救治父亲,现在被夸赞了几句反倒突然不高兴起来了。他有些摸不着脑袋,只好对南清玦讪笑道,“时候不早了,四驸马不如在寒舍用过午膳再回府吧。”
谁知此言一出,南清玦反倒更不高兴了,“不必了,给我安排一辆马车,我要尽快回府。”
南清玦原先感动于李明翀对李相的一片孝心,一时恻隐之心被触动,因此决定亲自上门替李相诊断,然而现在对方的危机被解除了,她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公主府的午饭时间,不由在心里狠狠怨念起李明翀来,要不是他下朝后一直缠着自己说胡话,自己也不会一时不忍便来了相府。也不知安沁在府中是否为了等她而挨饿了。
李明翀只好答应,唤来小厮备好马车,亲自将南清玦送上车。
“四驸马一路小心,待日后父亲身体好转,明翀再登门道谢。
“等等。”南清玦掀起车帘,一脸不适道,“你这车里什么味儿?”
“嗯?”李明翀不解,“车厢内可是有异味?”
小厮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驸马爷,这是熏香,您不喜欢么?”
“算了,路程不算远,我且忍忍吧。”南清玦虽不喜熏香却不想折腾一脸诚惶诚恐的下人们,皱着眉对车夫催促道,“赶紧出发。”
“湘儿,驸马还没回来么?”季安沁独自坐在饭桌旁,面对着满桌的饭菜有些百无聊赖。
“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吧。”湘儿劝道,“公主,要不您先吃吧,再不动筷子,菜就要凉了。”
季安沁摇摇头,“菜凉了就再热热罢。”
南清玦走进饭厅,不赞同道,“以后若是我不在便别等我了,凉了再热菜肴岂不是失去了原本的滋味。”
季安沁眼睛一亮,“清玦,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南清玦摸摸季安沁的脸,认真地说,“以后要按时吃饭身体才会好,不许等我。”
季安沁待她收回手在自己身边坐下才笑着道,“本宫偏不,驸马爷能拿本宫如何?若是驸马舍不得本宫挨饿,日后便每天按时回府罢。”
南清玦笑得温软,“我自然奈何不了你,除了乖乖听话还有其他选择么?”
饭后,季安沁回房午休,南清玦遣退下人亲自替她卸下头饰。
“咦?”南清玦看着手里的发簪,有些不解地问,“这支看着有点眼生,似乎没见你戴过,我早上在妆箧里也没有见过它啊。”
季安沁微笑着开口,“驸马爷好眼力。”
南清玦打蛇随棍上,故意拉长了语调去邀功,“那公主殿下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有啊。”季安沁歪头想了想,笑着伸头过去迅速在南清玦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个怎么样?”
南清玦一把搂住她就要往下亲,却突然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令人不喜的熏香味,生怕熏着季安沁,于是便马上松了手,只是笑着应道,“好极了,谢公主殿下赏赐。”
季安沁却分明感觉到了南清玦那一刻的犹豫,在离开南清玦的怀抱时忍不住蹙了蹙眉,却只是不着痕迹地转过头,拿起那根簪子解释道,“我上午去拜访了尽欢姑姑,姑姑对收到的青瓷茶碗很喜欢,便送了这支发簪予我。”
“嗯。”南清玦点头表示知晓,也不多问,做皇帝的妃子多,孩子自然也多,季安沁多几个姑姑和叔伯她一点也不奇怪。
南清玦对于尽欢公主并无深刻了解,因此并无特殊反应,季安沁却因为提到了季尽欢而想起了她当时的那句“山不就你,你去就山”而瞬间有些耳热。
南清玦奇怪地看着季安沁,疑惑地问,“安沁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脸变得这么红,身体不舒服么?”说着就要伸手去贴季安沁的额头。
季安沁有些窘迫,红着脸道,“没……没什么,我很好,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热。”
用手背感受了下季安沁额际的温度,南清玦有些惊讶,“热?会么,现在已经入秋了啊。”想了想又怕季安沁真被热着了不舒服,便道,“若真的觉得热就把外衫脱了吧。”说着便主动伸手去解季安沁的外衫。
季安沁虽然心跳如鼓,却并不阻止,任由南清玦解了自己的腰带,脱了外衫。
南清玦理顺季安沁的长发,帮她盖好薄被,温柔道,“睡吧。”
季安沁却不肯闭眼,睁着滢滢的眼睛看着她。
“怎么了?”南清玦不解,“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季安沁咬了咬下唇,伸出自己被薄被遮盖住的手,握住南清玦垂在身侧的手。
南清玦低头看了眼二人相握的双手,笑得温暖,“怎么,舍不得我啊?难道是因为一闭上眼睛就看不见我了,所以才舍不得睡?”
季安沁不理会南清玦的调笑,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也上来一起睡。”
南清玦眼神清澈,并不躲闪,却无奈道,“现在不行喔。”
季安沁也不问为什么,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接着便直接转过身去背对南清玦,眼底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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