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么,既然王子殿下本身不报以善意,又哪来的立场去要求他人呢?”
“你!”蒙毅原本出言讥讽,想要好好锉锉南清玦的锐气,谁知却被南清玦三言两语轻易将矛头调转回来了,气得青筋暴起,猛地站了起来,作势便要出手。
南清玦看中了博古架上的一只白玉小兔子,随手拿到手里把玩着,终于转身隔着桌子坐在了蒙毅对面,不屑地瞟了一眼蒙毅紧握的双拳,“沉不住气的人在下也见过不少,王子殿下真可谓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在下这下总算明白,为何蒙毅王子分明是血缘最纯正的继承人,年事已高的蒙姜王却迟迟不传位给你了,毕竟一个冲动易怒而又有勇无谋的王很可能会给蒙姜的国民们带来灭顶之灾的,您说对么尊贵的王子殿下?”
“南清玦!”南清玦这番冰冷而又不屑的言论简直直戳蒙毅心窝子,狠狠压下胸膛下横窜的郁怒,“蒙姜的王位传属是我们蒙姜自己的事,不需要外人置喙,你今日约我来这里,若只是想羞辱于我,请恕我无法奉陪。”说完便转身欲走。
“唔?本驸马难道看起来很闲吗?”南清玦抬头看着蒙毅粗犷的身影,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冰冷与厌恶,“若不是你胆大包天觊觎公主殿下,自不量力想要挑衅于我,昨日也不必被迫将呼呼哈尔那五百匹宝马吐出来。”
“你果然不简单,”蒙毅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恶狠狠地怒视南清玦,“今日之辱蒙毅此生不忘,总有一天要你南清玦加倍奉还!”
对于对方的报复宣言,南清玦毫不意外,扔给蒙毅一个的可以称得上怜悯的眼神,“王子殿下年纪也不小了,竟然还是这么天真,真是让人心情复杂啊。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修长白皙的手拿起桌上的酒盏另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将散发着盈盈酒香的酒杯凑近如玉的鼻尖,“真是好酒,王子殿下觉得呢?”
蒙毅看着南清玦似笑非笑的表情再联想到她毫无预兆的举动,脸色一变再变,“你在酒里下了毒?!”
南清玦闻言失笑,“王子殿下此刻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四肢酸软?”
蒙毅暗悔自己缺乏防备,险遭小人暗算,惊怒交加,“无耻小人,快交出解药!”
“解药?”南清玦一脸莫名,“唔,你这蠢货该不会以为我在酒里下了药吧?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用来给你下药岂不是太浪费了?”说着便仰头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动作潇洒利落,说不出的风流惬意。
蒙毅被她的动作惊得说不出话来,“你……”
“果然好酒,经天楼果然名不虚传。”南清玦还陶醉在唇舌之间香醇的回味中,余光瞥到蒙毅一脸的不可置信,嘴角勾起蔑视的弧度,“真想给你一面镜子让你照照你这一脸愚不可及的蠢样,还真以为自己中了毒?”
蒙毅现在却不敢轻易相信她,“谁知道你是不是事先服下了解药才会没事?”
“没事?”南清玦一脸恶意地看着他,“难道你有事?该不会真的吓得浑身无力,四肢酸软了吧?果真蠢货。你再摸摸后背,是不是湿了一大片?”看见蒙毅越发难看的脸色,南清玦心情甚好,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耻笑道,“好一个窝囊废,竟然被旁人随口一句话吓出一身冷汗。就你这种废物也敢肖想公主殿下?”
蒙毅这下终于确定自己没有中毒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因为屡次被南清玦戳中痛脚,颜面扫地,此刻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你这蠢货真是教不会又学不乖啊,我现在一看你这张糙脸上丑陋的表情,就轻而易举地知道你在算计我,真是一点挑战都没有。今天浪费在你身上的时间够多了,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做最后一件事,那就是,达成一个共识。”南清玦随手弹出一个指风,便将蒙毅点了穴使其动弹不得。
“这个共识就是,我要你生你便生,我要你死你便死。”南清玦噙着冰冷的微笑,在蒙毅惊恐绝望的目光中将一颗漆黑的丹丸喂进他嘴里,“入口即化的滋味是不是很奇妙别怕,这药绝对不致死。只是会让你变得更加童真罢了,睡一觉之后再睁开眼,你就永远只有三岁幼童的心智了。永葆赤子之心会让你永远活在无忧无虑的世界里,这将是多么非凡美妙的体验啊!”
蒙毅在南清玦冰冷刺骨的话语中彻底绝望,极度的恐惧犹如灭顶的寒潮将他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