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些都是叶慈还在道上混的时候欠下的人情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别管你饕餮再怎么牛逼,还是需要朋友帮助的。即便他不情愿。
对方跟叶慈的交情不错,而且也不是让他白做工。正儿八经的委托,合约、委托费一应俱全。人家要的结果很简单。饕餮,你得查清楚我侄女为什么自杀,如果是因为某人,你把这个人交给我,我是杀是剐都跟你没关系了。
“自杀案?”司徒狐疑地问。
“嗯。我朋友的侄女。自杀前没有任何征兆,我朋友认为她不可能自杀。所以找我查查。”
“你在哪?”
“我在H市。”
H市不就是方惠父亲所在的城市!司徒多了心眼儿,“是最近的事吗?”
“不是。那个女孩自杀是在两个月前。”
操,要不要这么巧合?
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是怎么回事,司徒没有再问叶慈任何问题,说了句再联络便挂了电话。
问题并没有被解决,疑团还是疑团。可不管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必须保证家人的安全。葛东明联系了唐警监,老爷子听过情况后拍着桌子大骂了一通,最后让他们家老二出了些人,保护特案组的家人。唐二哥接到命令后直奔特案组,MLGB,敢对他弟弟动手吗?老子拆了那帮孙子!
处理好了后院的事,司徒等人才返回林遥的办公室。这会儿,祝敏能说的情况已经都说了,谭宁正在请她描述那个男人的声音。
祝敏无奈地摇摇头,“我形容不出来。很普通的声音,听上去四五十岁了,嗯……口气很硬,当时他说是警察,我一点没有怀疑。”
看来,这就这样了。问的再多,祝敏也不知道。林遥的意思是,想去祝敏那位朋友的公司走一趟,把方惠那个半成品拿回来。这事,葛东明让谭宁去了,随后,把主要人员都叫回来,在林遥的办公室里开会。
目前为止,已经确定的是:案发现场内、委托公司都没有那份设计图的成品。而根据死者的工作日志以及电脑里的记录来看,酒店大厅设计图的确是完成了。那么,成品呢?为什么方惠快递到公司的是半成品?
随后,葛东明又提出两点疑问。一,凶手为什么要返回案发现场;二,带有计时器的素描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两点,没有人能说个明白,即便是司徒,也只有沉默的份儿。
林遥也曾想过,林岳山的目的或许就是在循着卫君的轨迹,一点一点让特案组的人分崩离析。但,当时他们跟卫君过招,卫君并没有威胁过他们的家人。唯一的一次,就是许慎,自己的初恋。
但是,卫君对许慎产生了感情,并且在许慎死后,他发生了一系列不正常的变化。导致卫君把自己当成了研究课题。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卫君不屑于向他们的家人下手?亦或,他只对自己和司徒有兴趣。那么,如果卫君的眼里只有自己和司徒,林岳山的眼睛里看到的就是整个特案组。
“查!”葛东明狠狠拍了桌子,“不能因为那帮孙子就乱了阵脚。咱们该怎么查就怎么查。田野,你继续负责调查死者在公司的情况;永斌和胡苗你俩现在就去现场做重现。带个人去,把座机拿回来验指纹和唾液;小林我不管你,你跟司徒单独行动;司徒,你尽快把样本和数据给仓莲送去;小唐按部就班在三天后回H市调查死者父亲的问题。”
“等等。”司徒坐在按摩椅上老神在在地说,“案发当天下午去死者家取件、送件的快递员,去找,务必要找到他们。”
会议结束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司徒走出特案组大院忽然停下了,他回头看了看……
“怎么了?”林遥习惯性地拉着司徒的手,“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司徒笑着,带着林遥上了车。
他们随便找了一架饭店吃饭。席间,司徒很少说话,好像心事重重的。林遥怕他担心刘文婷,就劝了几句。司徒却摇摇头,说:“我不担心我妈,我是担心你们家那边。”
林遥一愣,随即也跟着沉重起来。算算,他多久没跟姐姐联系了?司徒说打个电话吧。电话接通,却不是林岚接的,林遥听到母亲的声音时,着实楞住了。多少年没联系了,多少年没听过母亲的声音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措手不及。
似乎跟儿子的心情一样,电话那边的母亲也愣愣的半响没有说话。司徒发觉林遥的神情不对,低声问:“怎么了?”
被司徒的声音唤醒理智,林遥忐忑地说:“是我妈。”
司徒笑笑,在林遥的头上摸了摸,“别发呆,说话。”
对,说话!
“是我。”林遥尽量放松自己,至少不能让母亲听出来,他很紧张。
片刻后,电话里才传来母亲的声音,“你……最近好吗?”
“嗯,挺好的。您呢?您跟我爸的身体还好吗?”
“好,都好。”
然后,母子俩都没话可说了。
司徒坐边上直着急,心说:你倒是吭声啊!林遥白了司徒一眼,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问道:“我姐呢?”
“出去旅游了。电话到了外地漫游费贵,你姐就没带电话,在那边临时办了新号码。你找她有事啊?”
“没事。”林遥忙着解释,“我跟姐隔段时间就通一次电话,也没什么事。”
母亲只是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林遥也尴尬的不行,“那个,我……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才七点就是不早了?他们家小祖宗真是紧张坏了。林遥是巴不得赶紧挂电话,他完全不知道跟母亲该说点什么。但是,母亲却说:“等等……你,你等等。”
林遥不明白母亲的等等是什么意思,他听见电话里传来微弱的响动,隔了一会儿,才又听见母亲的声音。这一次,母亲的声音不像刚才那个低弱了。
“你现在跟那个人过的好吗?”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林遥想。
“我很幸福。”
“他,他没欺负你吧?我看那个人很厉害的。”
“当然没有。”林遥转头看着司徒,笑了,“我借他几个胆儿,他也不敢。”
“那……你们俩就算在一起了?”
听见母亲的话,林遥的心里有点泛酸。他握住了司徒的手,对母亲说:“是的。我们俩在国外结婚,到现在快三年了。”
一声无奈的叹息,让林遥感到沉重。他不知道还可以为司徒说些什么。当初,司徒背着自己跑去见了父亲母亲,为他找回一份亲情。司徒这一刀扎进了他心里最柔最软最怕疼的地方,活生生剖开他隐藏已经的伤口,让里面的脓血流出来,灌注最温暖的养分。
所以,林遥想为司徒说点什么。想要告诉家人,他的爱人是多么的可贵。
“妈……他叫司徒。”林遥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