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次严荞萝的刺激,她或许就能够自我麻痹的认为,现在这样也很好,虽然距离有些不远不近,但总好过天涯各一方,然而人心总是自私且贪婪的,她见到严荞萝,感觉到她对他之间的不同,那种只想要萧幕亦是她一人独有的感觉便前仆后继的提醒着她。
她还是那样爱他的,原來即便是风雨波折几个春秋,她爱他其实都沒有变,而如今,若是,若是她还能够如从前那样,厚出一张脸皮來,是不是她能够将她与萧幕亦之间的距离缩短?即便他将她忘记也无所谓?
念槿突然觉得胸口灼热的滚烫,好似有一种新鲜的,跳跃的鲜活血液充注在她身体里,原來,想要勇敢去爱他的感觉,是如此的令人精力充沛。
她觉得这灼热不同于其他,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悸动,念槿望了望天边玄月,她想起她的母妃來,想起婆婆來,她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婆婆,我可以吗?”
风吹起树枝叶沙沙作响,像是一种不成言的许诺。
今夜有些寒冷,风声越吹越紧,不是满月日,屋外有些萧索的暗沉,偶尔听到一两声清冷的虫鸣。
念槿披衣起床,点了一盏笼灯,灯火被风吹得有些摇曳,像极了那天夜里,她听到父皇因为猜忌想要只他于死地的那天夜里,她想起那天夜里叶清池池水的寒冷,她觉得有些冷,也有些怯,这是一种矛盾的情绪。
萧幕亦喜爱清净,这个习惯他倒是就算不记得她了也沒有改过,念槿摸索着就着笼灯摇曳生辉的光亮來到萧幕亦的窗前。
屋内沒有光亮,念槿望了望天边月色,估算着时辰,还沒掐指算好时辰,就听见脚步声窸窸窣窣的传來,她听力一向好,也不只是哪根筋搭错了,总之她最后闪身躲在了窗棂边的一颗梧桐树下,粗壮的梧桐树干将她隐蔽的很好。
她听见严荞萝轻声的咳嗽声,以及萧幕亦的低声嘱咐声,严荞萝咳了两声,有些较弱的说着话,“不送萧王回屋,荞萝实难入寝,萧王近日來为了照顾荞萝已经很费心神了,荞萝不知如何感谢才好,只想着能够随身侍奉在萧王你身边便觉得福分了。”
念槿原本就已经发现严荞萝有心计,这一番话说下來,念槿觉得,严荞萝实在是心计的无孔不入,比如说话,这也是个技巧,她记得从前她想赖在萧幕亦身旁故意呆在他身边要送他回府时候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一门心思的想赖在他身边又怕这样尴尬的跟着实在不是她的作风,便想了个好主意,要去送他,她的理由很是充分,“状元郎你这么文弱,这么弱不禁风,若是碰到个人打劫可就太不安全了。”
诚然,她那时候其实真的很傻很天真,当然了,也因为萧幕亦他隐藏的太好了。
她还记得当时萧幕亦一点也无波动的淡淡说了这句话,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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