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忙暗叫一声:“分!”使出至阳之力,令身子微微发热,将柳如是轻轻抱住。
柳如是之前遭萧贱恶语相向,早已心凉半截,再加上受那雾中怪物惊吓,更是如坠冰窟。本已手足厥冷,意识模糊。此刻受热力加身,仿佛一下子浸入到热水之中,全身舒适无比,稍稍睁眼,发现那藏獒正抱着自己,周身热乎乎的,似在为自己取暖,心下一宽,想到:“他并没有讨厌我。”于是放下心来,嘴角含笑,甜甜睡去。
萧贱待那巨物走远,略一打量柳如是,发现她面色安详,呼吸平稳,知道无碍。于是将柳如是轻轻放在地上,悄然出门,来到远处,暗暗探查此地阴阳动向。
如是探了片刻,他已有计较,潜运神功,将阴阳雷亟的内力扩散至周身雾气之中,过不多时,方圆五里内的雾气皆隐隐发出紫光。
他准备就绪,蓦地深吸一口气,低喝一声:“阴阳化雷!”陡然间双手一合,霎时间,一股紫色光球以他为中心扩散开去,将雾气尽数驱散。继而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股清香,如雷雨过后的街道,旭日初升的森林。
他一闪身,回到先前藏身的木屋之中,躲避雪莲随之而来的侦查。
他并不担心刚才那一击暴露自己,只因他这阴阳雷亟从古至今,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这中和阴阳之法雪莲也从未见过,决计想不到是他所为。
他坐在柳如是身旁,望着柳如是天真无邪的睡脸,心中一动,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令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在子午谷的两界村中,他刚刚以阴阳雷亟将所有阴气中和,空气中弥漫着相同的清香,四周也充满了相同的宁静。
身旁也睡着同样美丽的少女。
他仿佛回到了那开心甜蜜的时光,找回了那许久不曾有过的感情。于是他顺着睡意,沉沉进入梦乡。
柳如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旁空无一人,身上盖了一件白袍,正是那藏獒之物。她心中陡然一阵失落,忙跑到屋外,四下张望。
只见此时那漫天大雾已然散去,阳光明媚,春寒料峭,街道上干干净净,空无一人,仿佛昨晚发生之事便如一场梦境。
她握着那件白袍,心中闪过一念:“也许今后再也不能与那藏獒见面了。”想到此处,她忽然悲伤得不能自已,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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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拨到那雾气骤起之前,鲁管仲眼看萧贱被柳如是拖走,心中起了恶作剧念头,立时便要隐去身形,前去偷窥。
他刚想有所行动,叶浮香忽然说道:“少主,你今日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鲁管仲叹了口气,道:“小姨,姐夫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外出侦查一番,你在此等候,不得妄动,知道了吗?”
叶浮香摇了摇头,神色坚决地说道:“我身为您的护卫,绝不可离开您半步,您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鲁管仲面露难色,讪讪笑道:“难不成我去如厕洗澡,你也要跟着我不成?小姨,不要这么死板,似你这等碧玉年华,就要活得潇洒自在一些,不要老是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叶浮香甚是固执,道:“不行,万一你如厕时掉坑里了,或是洗澡时淹死了?我怎么向胧月和当家交代?你若要如厕洗澡,我也跟着,大不了闭着眼睛不看。”
鲁管仲一个趔趄,差点跌倒,道:“怎么说话这般不吉利,跟你姐姐一模一样……那我问你,假如你要如厕洗澡,那怎么办?难道也要我跟着不成?”
叶浮香涨红了脸,想了半天,支支吾吾道:“少主可放心,浮香擅长忍耐,便是一天不如厕也不要紧。万一当真忍不住了……只能请少主在一旁稍待了。”她眼见鲁管仲露出捏鼻的动作,不由羞红了脸,道:“不,少主可离远一些,等我清洗干净……”
鲁管仲笑道:“你要我躲在一旁,我自是求之不得。”话一出口,眼见叶浮香越发娇羞,不由心下后悔,暗道:“他是你的小姨,你怎可轻薄于她?鲁管仲,你越来越不成话了。”
正自责间,母虫忽然出声道:“主人,有异状!”
鲁管仲知道母虫感觉敏锐,言出必中,当下问道:“有何异状?”
母虫忽然身颤不止,道:“这座城……我们出不去了。”
鲁管仲大吃一惊,刚想细问,便看见无边雾气涌起,将一切事物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