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难道是关于他和蝶儿的美事?
好多问題想问,可又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就破坏了这仅剩的一点美好,让自己跌进黑暗的无间地狱里,然而我舍不得破坏的气氛还是被人给破坏了。
“子天!”一声焦急的呼唤,蝶儿匆匆跑來,抓住他的手臂扶住他,担忧道,“医生说你还不能下床走路,你怎么就是不听非要跑出來呢?有什么事比你的腿还重要啊?你这样乱來会残废的你知不知道?你腿还要不要了?”
“我就想來看她一眼。”
子天无视蝶儿焦急的关心,朝我迈了一步,身形摇晃了一下,蝶儿就像一根拐杖死死的撑着他,原來他的腿还沒好,我的心中只觉得酸涩。
他望住我,“可馨,我來是想问你,那天你來医院看我,怎么又走掉了?我越叫你你还跑的越快,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知道吗?”我也望住他,心里隐隐作痛。
他深深皱眉,摇了摇头,我望了望蝶儿,再深望了他一会儿,吸气道,“蝶儿比我漂亮温柔,也比我更懂得照顾人,你们在一起很般配,我祝福你们。”
说完转身,他一把擒住我的手腕,深邃目光投进我的心里,似乎要把我的心戳出一个洞來,“什么意思?”他捏紧我的手腕,“我腿伤了你就嫌弃了,你就要抛弃我了吗?”
一句话冰冷了我的心,原來他不懂我,我怎么会嫌弃他?他怎样我都爱啊,若非他负我,我又怎么舍得抛弃他?我扭开了脸去,不敢去看他那充满痛意的眼神,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向來情深,奈何缘浅。”
我是气他的背叛,我误以为的背叛,他稀里糊涂不明状况,也似乎沒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把我的手捏得生疼生疼,突然松开改捏住我的下颚,抬起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憋了好半天只说了一个字,“你……”
我怎么了?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知道他很痛苦,我也很痛苦,像斗鸡似的你瞪我我瞪你,僵持良久,直到我的眼角滚落一滴泪,他才松了手,“决定了吗?”他突然问。
“啊?决定什么了?”我困惑的问。
他沒有回答,定定望了我一阵,一言不发脱下外衣给我披上,再看了我一眼转身对蝶儿说,“我们走吧。”
蝶儿闻言,朝我投來一瞥,搀扶着子天转身离去,只留下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如今走路深一脚浅一脚,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头,在对我凌迟,他的外衣上还残存着他的体温和一股只属于他的味道,我嗅着他的味道,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泣不成声。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抬起头,正好迎上林一诺的目光,他的手正要伸过來擦去我的眼泪,我抢先一步抬手擦掉,拢了拢子天的外套,径直走向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