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投向别的女人的怀抱?一想到这个,我就恨之入骨。
薛灿不再发问,礼堂在一阵骚乱之后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我听到皮鞋敲打地面的声音,一深一浅,于是我知道他的腿恐怕是落下了病根,他现在是衣冠楚楚还是狼狈不堪,我突然好想回头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可是我沒有,我僵在原地,把背挺的很直很直,我浑身僵硬,心剧烈跳动。
那声音一点一点的在靠近,我的心跟着他的节奏颤动。突然,声音沒了,我的心跳骤停了一下,捧着花的手心已被汗水濡湿。四下安静,我能听到身后之人急促又沉重的喘息声,于是我猜想他又是从医院直接跑过來的吧?
我静静的听着,可是身后沒有动静,好奇心驱使我回头,刚动了回头的念还沒回头,只听得林一诺不悦的声音,“钟子天,我们沒有通知你是不欢迎你,你还來干什么?”
钟子天沒有理会林一诺,一把揪住我的胳膊,二话不说拽着我就往外走,林一诺闪身挡住他的去路,“放开她!”拉开钟子天拽住我胳膊的手,“可馨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能带走她!”
钟子天蹦着一张臭脸,鹰一样的锐利眸子盯了一眼林一诺,撞开他又一言不发的拽着我大步流星的朝礼堂外走去。
林一诺大喊,“钟子天,你站住!”
钟子天仿若未闻,我望了他一眼,他那一脸坚毅的表情好像是下了非带走我不可的决心,论是谁都阻拦不了。
林一诺发现喊钟子天无用,冲到我面前拦住我,目光迫切的凝视着我,“可馨,你真的要跟他走吗?”
我完全是处于一种被动的不想思考任何问題的状态,我累了,我头疼,我根本就沒有力气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我的沉默让林一诺很受伤,他含泪看着我,声线都颤抖了起來,“你真的要跟他走吗?”他一遍遍的问,一遍遍的心痛。
“可馨。”他握住我冰冷的手,“你知道你今天跟他走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我不想去想,此刻我不想思考任何问題,我头疼欲裂只是这一天快点过去,我始终低头保持沉默,这让林一诺几乎奔溃,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当着众人的面失态,他努力维持镇定,努力的对我笑,努力的放柔声音。
“可馨,我们的这场婚礼不只是你和我的,你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今天跟他走,不仅仅是让我林一诺难堪,更是让我父母让光大展览颜面无存!如果你真的跟他走了,我们俩家就结了梁子了。可馨,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我和你两个人的婚礼了,你想想倪氏,想想你的爸爸,难道你要弃他们不顾吗?”
我猛地抬头,对上林一诺的眼睛,望了他一阵再看看钟子天,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最爱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最讨厌这种两难的选择,偏偏老是让我选择,我夹在中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