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都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來了,待会如何自己回去?我朝他远去的方向望去一眼,他走的极慢,还沒走出我的视线,我张了张嘴想喊他回來,话到嘴边又被我硬是咽了回去。
叫人家走的是自己,这会又要叫人家回來,岂不是太沒面子了吗?我终究过不了面子一关,沒有开口,我低下头用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
突然,有人像一阵风似的席卷而來,“啪”的一声关了车门,上了车坐到我的身旁,在我还來不及抬头看清是谁的时候,那人已经俯身吻住了我,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抬手想“赏”人一记耳光,却被扣住了手腕,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
“你沒有看我给你的信吗?”
我惊愕抬头,泪眼模糊中看见钟子天一张放大的脸,雾似的眼睛盯着我,让我的心跳陡然加速。
“你?怎么是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他勾唇一笑,托起我的下巴摩挲着我的双唇,声音里无限的暧昧,“你知道这是哪儿吗?沒有我,你回不去的。”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三个字來不及说出口,他温热而又柔软的唇又贴了上來,顿时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令我意乱情迷。
半晌,他放开了我,用额头顶住了我的,他的声音好柔好柔,“你说我要干什么?我把蝶儿送走了……”
“你把蝶儿送走了?为什么?”
他歪了歪头,紧紧皱眉,“你说我是为什么?”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重重的撞了撞我的额头,“为了帮她戒毒的事情,你误会我这么深,她现在的毒瘾戒了,我要是还把她留在身边,你非冤枉死我不可?”
“我冤枉你?”
“你沒有冤枉我吗?”他沒好气的说,“就知道你沒看我给你的信。”
我瞪着他,问,“什么信?你什么时候给我写过信了?”
他恨恨的说,“那天我去找你,把外套给你披上了,你回去以后,就沒发现我外套里有东西吗?”
我瞪圆了眼睛,“外套里有信?”
他委屈的说,“想必你回去以后就把我的外套扔了,连看都不看一眼,如果你看了我的信还想嫁给林一诺,那我成全你。”
我连连眨眼,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真沒看见有什么信啊?”
他打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你一点都不宝贝我的东西,你个沒良心的小东西!”
我问,“信里你写了什么?”
他说,“你回去看了就知道了,答应我,在看完信之前先不要和林一诺结婚!”
我鄙夷的看他一眼,“居然还卖关子,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他放宽了心,笑着握住我的手,“那……我送你回去。”
“等一下……”我抽出手來反握住他,“你刚才吓死我了。”我目光灼灼凝视他,“你明明知道我沒看你的信才跟林一诺走进婚礼的殿堂,你为什么还要带着我冲向河里?你想跟我同归于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