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富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药不卖,照这样情形,价格肯定还得往上涨,以后全家的活路就指望它们了。”
“明富,真的?药还会值更多的粮食?”王琴的声音一下高了八丈,不知是受到惊喜还是惊吓。
“一惊一乍的干啥,动动猪脑子好好想想,不就跟以前的古董风一样吗?只要咱再坚持捂捂,说不定收益会翻一倍。”
柳明富家以前祖上传下个清朝的蟋蟀罐子,八十年代有人上门收,说愿意出两百块,那时他就动了心思,知道家里有个了不得的宝贵,即使当时生二胎,面临三百块的高额罚款,但还是咬咬牙坚持没出售。
果然,几年前,罐子硬是卖出了十几万,即使纸钞已经成废纸了,但这本身却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一件事。
对男人的眼光,王琴一向是佩服的,心里一估算,差点吓得没从床上跳下来:“哎呀妈呀,只要升到三十斤一颗,那家里六七盒药不是得值一千多斤粮食?”所有的问题岂不是都迎刃而解。
“你以为呢?”柳明富斜睨了媳妇一眼,真是小家子气,当初他牙疼到卫生所买了药回来,还被对方埋怨乱花钱呢。
村里人的想法千奇百怪,但都心照不宣地捂住手里的药,不说柳强那个二流子了,就是天皇老子也别想抢走。
最后,柳明修只买到了两颗快过期的消炎药,两颗能干什么事?顶什么用场?心里对药品的珍贵了解又攀上了新的高峰。
绕来绕去,还是得找柳毅,这是柳明修最后唯一能想到的出路,哪怕倚老卖老,反正他就这么赖上柳毅了。
“叔,你这是。。。”柳毅见赖在他家不走的柳明修,有些哭笑不得:“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就按二十斤粮食一颗的价格,我帮你跑跑吧。”
“叔赶紧回去称粮食,强子哥的腿不能再拖了。”对方在他家,干什么都不方便。
“真的?”柳明修开心得拔腿就往外跑,走了半截收回腿,迟疑地说道:“要多少斤?”
不是他舍不得粮食,而是上次背着粮食半道给人截走的事儿给他留下了阴影。
“我也是瞄到朋友手里还留有两盒,才敢跟你应承。这样吧,叔,就称三百二十斤吧。”柳毅考虑了会说道:“不要担心,要是粮食被人抢了算我的。”
他有空间,人家到哪抢去?
卖给柳明修两盒药也算成全内心里的一点情结,再多,他也不愿意掏。
“就两盒啊。”柳明修皱了皱眉,随即看了看手上被赚得皱巴巴的两颗药,无奈地叹息道:“好吧。”
柳毅如法炮制的假装去县城绕了一圈,回来将两盒药给柳明修送过去。
至于三百二十斤粮食,柳毅也不贪,只按照市价留下了一百六十斤,多下来的全扔到张寡妇的院子里,也算替她讨回一些损失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馒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