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不过,刘科逸马上大四了,如此着急也情有可原。
“小姑娘是学什么专业的,怎么不爱理人呢?”兰在黎很随意地看着周蓦,很温和地笑。
周蓦有种直觉,也不知怎么产生的,就是,这人来者不善。她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那人,淡淡地微笑以示礼貌,仍闭口不言。周蓦从小家教就是那句很经典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换句话说,周蓦绝对不好拐带,不熟的人想让她开口真的很难。
“周蓦,学法律的。她年纪小,有些怕生。”刘科逸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照顾闹别扭的女儿。他都不好意思地要脸红了,小姑娘倒好,人家还悠哉悠哉地啃起了苹果。刘科逸头一次为周蓦这轻易不理人的坏脾气头疼起来。
周蓦一边一本正经清脆地啃着苹果,一边在心里狂笑。看你还在我面前老是扮家长,这次就让你过把瘾。什么都管我,你以为你是宿舍楼阿姨呀。
“就这严肃的小样子,看出来了。”兰在黎一边和刘科逸继续胡扯,一边不时拿眼尾扫周蓦。这小丫头怎么就培养成了这么油盐不进的好品质了呢?这搁骚动的现代,简直就是奇葩,典型的贤惠小媳妇。麦熙华那小子,比他有福。
夜里十二点,周蓦迷迷糊糊被刘科逸对着耳朵说了几句。她潜意识里有些印象,好像刘科逸就是在北京西站下车。但她实在太困了,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管胡乱点头,眼睛根本睁不开。
摊上这样的小迷糊,刘科逸也认了。只是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恨不得一陪到底,自己再坐回来。不过,他可没有勇气面对小魔女的怒火。周蓦最讨厌别人把她当做小孩,。刘科逸要真的陪下去,周蓦绝对会让他“悔不当初”的。
看着周蓦无害酣睡的甜美容颜,刘科逸生平第一次起了贪念。他好想将她变成芭比娃娃,然后藏在口袋里随身带走,这样,就不用如此牵肠挂肚了。当然,更不用再三向别的男人请求帮忙照顾她。
虽然兰先生的人品不用说,虽然周蓦根本不理人家。可是,这个社会,谁又说的定呢?一夜情比比皆是……想多了,想多了,刘科逸快要抓狂了。
“尊敬的旅客,北京西到了……”车已到站,刘科逸百般不舍,但却毫无办法。最后时刻居然荒唐的只是祈求她不要睡过站。
“蓦蓦。蓦蓦。我走了。”刘科逸再次俯身,贴着周蓦耳边轻声唤她。周蓦毫无知觉。刘科逸恨极,他鬼使神差,轻轻含住周蓦小巧的耳垂,稍微用力咬了下,然后快速起身,仓惶离去。
周蓦睡梦中感觉被蚂蚁叮了一口,立即惊醒。她茫然四顾,车停了,刘科逸和他的背包都不见了。
“下车了?也不叫我。”她后知后觉地摸着自己的耳垂,站起身,想去厕所。
“洗手间锁了。”兰在黎忍不住提醒。
“哦。谢谢。”周蓦很听话地又坐下了,还是揉耳朵。
“很疼?火车上睡那么死,别人把你卖了也不知道。”兰在黎口气不善。舍得和他说话了?睡醒了?
“……”周蓦抬头,不明白那人怎么这么大火气。
“你被人‘非礼’了。你就没有什么看法?”兰在黎简直要恨铁不成钢。怎么能这么迷糊!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他咬……”周蓦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原来耳朵疼不是做梦太真。刘科逸那个混蛋。他走之前还要放个屁。就没想过下回怎么见面么?
“当然喽,现在的学生都很开放的噻,你也不必大惊小怪。”兰在黎见不得周蓦那个恍然大悟的小傻样子,总忍不住要撩拨她。
“你更开放。”周蓦懒得理他。莫名其妙的一个人。
“……”兰在黎差点被口水呛到。这妮子能好好说话不?怪不得难开金口。这家教都是怎么教的?小野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