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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蓦老爸回到家里,格外舒心,很快就安静地睡着了。老妈这才腾出时间来招呼恩人。家里只有一间客房,那床虽大,但是睡兰在黎和周易两个人就显得小了,何况这时正是热伏天。周蓦想了想,让两个人将堂屋的沙发搬到老爸屋里,晚上她就和老爸老妈睡一屋,也好有个照应。周蓦妈一看,也只好如此了,总不能让人家大老远来还睡沙发。
兰在黎自然是睡在周蓦的屋里。周易也想去睡啊,可是他没有那个胆子和老大抢。周蓦的小屋干净而雅致,是典型的淑女香闺。闻着丫头特有的馨香,盖着她平时盖着的薄毯,兰在黎真是从未有过的幸福涌动。唯一的缺憾就是,那丫头不在怀里。
麦熙华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其实连续几晚,他都梦见了周蓦。小丫头或笑或哭,就是不肯正眼看他。麦熙华不晓得这梦的意义是什么,白天他也没有刻意去想她,可是夜里她自热而然地入梦。这不能说明什么,麦熙华只当是男人初尝*销*魂滋味后每隔一段时间的正常反应。周蓦放弃了他,就说明他不适合她,也说明她不适合他。虽然遗憾,可是,这种事情,毕竟不能强求。所以,好几次,他都想给周蓦打电话,哪怕是发条信息。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做。以至于后来和周蓦和好后,他明白了周蓦此时无比艰难的处境,真是恨死了自己的倔强脾气和所谓的自知之明。
清晨,兰在黎在清脆的鸟叫声中醒来,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周蓦和周易的谈话声从门外传来,他才晓得这是在小丫头的家里。奔三的冷面总裁,此时像个孩子似的,居然在周蓦床上滚了几滚,才恋恋不舍地起来。
周蓦已经帮着老妈将早餐准备好,清淡小菜、绿豆稀饭和一张在柴火锅上烙的薄薄的饼。给老爸喂完饭,周蓦才开始吃。老妈委婉地问了一下客人什么时候走,一来是怕耽误了两个人的正事,二来她昨晚也听见了村里人的闲话。毕竟闺女还在上学,又和老麦家有着口头上的婚约,这样子留两个大男人在家,的确是有些不方便,而且还是夏天。
兰在黎没有说话,只顾逗弄着赛虎。周易一看他那架势,就是不想早些回去,他也不放心就这么走了。于是就东拉西扯地说了些医生的叮嘱,那意思就是说最好再观察十天半个月的,随时有情况就得做好准备,所以他们还得留下。
“婶子,头半个月打过去了,以后就没事了。您看,叔叔虽然可以勉强走了,手脚都还不利索,连端碗都是困难的,洗澡什么的也不方便。我听说花生和稻子也都要收了,您和末末怎么忙得过来!反正您就当我和黎哥是您的干儿子,要是不嫌弃我们,我们就厚脸皮住下了。先将庄稼收起来再说,好不好?”周易这人在商场上征战多年,主攻的就是心理战术,他知道周蓦妈妈担心的是什么,却避开不谈,只将话题引到更要紧的事情上去。
果然,周蓦妈一想到自家的庄稼,也发愁了。而且,老头子这个样子,家里没有年轻的劳动力的确不行。村子里大家虽都热情,可是收庄稼赶的就是好天气,每家每户忙自家的还忙不过来。就这样,兰在黎和周易就在周蓦家里住下了。村里人虽然八卦,可是周蓦一家的为人在村里都是有目共睹的,两个年轻人一看就是有本事的,倒也没谁说出难听的话来。
周蓦照顾老爸毕竟不方便,很多时候都是老妈在家。花生要赶在地里的土完全干硬之前都拔起来,光靠三个不会干活的人,短短几天是根本无法完成的。兰在黎问清楚可以请人之后,果断地花钱请了十个人,两天就将几亩的花生全搞定了。几亩的稻谷也是如法炮制。看得村里人那个眼红。周蓦那个汗啊,花这么多钱,那种庄稼难道是只图个乐趣的?可是真让这位大爷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起早贪黑地帮她干农活,她也过意不去。
以前像大山一样的农忙季节,现在华丽丽地就搞定了。周蓦深刻地体会到了有钱人和小老百姓的天然鸿沟。别人家都还在累死累活,他们却坐在小院里吃着西瓜纳着凉。周蓦妈虽然从心里心疼钱,可是也没有办法,再说人家也没让她出钱。而且,她心疼不是钱,而是这样浪费,终归不是庄稼人的本分。所以,她就觉得兰在黎不是和他们一个锅里的。周易是周蓦的表哥,不会对妮子有啥想法。兰在黎则是她一搭眼就看出对蓦子不一般。这样不知农家苦的女婿,周蓦妈妈还真是觉得没有对麦熙华那样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