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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朝邪侧身将他挡住,借势掷出短剑,只差半步距离的季锐远也定在了那,穿过朝邪肩头月天顷只见他双目充血,嘴唇发紫。短剑刺穿了喉间的伤疤,噗地一声鲜血便从中喷射而出,人咚的倒下一动不动。
他长舒口气,朝邪这一下准头了得,不然……
可是靠在自己身上的朝邪身子却越来越沉,月天顷有些扶不住,拍拍他道:“喂!朝邪!”
叫了两声没有回应,月天顷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你别吓我,这会可不是演苦肉计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他说着忽然觉得手心碰到一滩温热的液体。
收回一看,已是满手鲜血,他一下跪在地上,瞧见朝邪脸色惨白,方才他护住自己就是为了挡住季锐远最后搏命一击。
“你是不是傻啊!怎么不知道躲开呢?!”他还无法相信武功不凡的朝邪怎么挡不住一个疯子。
朝邪气若游丝道:“你这个笨蛋……才说过乖乖听话,不要轻举妄动。他先前点了我的穴……强刺出短剑已是难事,哪还有机会躲开……”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月天顷慌了神忍不住摇了摇他带着哭腔喊道:“你千万别死啊!”
“你再这么晃就真的快了……”朝邪自己知道装的有些过头,但也正好惩罚惩罚这个总让人操心的月天顷。
躺在床上小半个月,朝邪是觉得做皇帝都没受过如此待遇。
月天顷简直就是贤妻良母上身似的,对朝邪是悉心照顾,伺候的妥妥帖帖。
还好没有伤及筋骨,伤口恢复的很快,但朝邪就是成天这不舒服那里疼的赖在床上,享受着月天顷的特殊待遇。
“我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月天顷按时替朝邪换药,看见已经结疤的伤口嘟囔一句。
“不行不行,我腿有点疼……”朝邪赶紧摆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月天顷真以为他又不舒服,赶紧伸手去给他揉揉,“哪里疼?这里吗?”
他无意识的紧张朝邪看在眼里不由满足的笑了,月天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朝他身上就是一掌:“你伤在背上腿怎么会疼,得寸进尺!”
“啊!”朝邪吃痛叫了一声,可怜兮兮道:“真的疼。”
“是吗……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老爱骗我。”
朝邪借机抱住天顷,“我可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现在也该补偿一下了吧。”
天顷预感到没好事,瞅着他邪恶的眼神警惕说:“你伤还没好不要乱来。”
“已经好了。”
“那你还不下床,让我伺候了这么久,原来是想占我便宜!”
“这话说的没错,不过我先占的可不仅仅如此……”
有时候月天顷也不明白朝邪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一面,简直就是无耻。
朝邪也不能来硬的于是哀怨的说:“你以后啊还是离我远一些吧,不然我怕保护不好你……”
“打住打住!”月天顷连忙叫停,满是不平道:“又利用我的愧疚心。”
“哎,不是的。”朝邪这会又变得沉稳起来,“我也想了很久,总担心我会给你带来很多危险,可是又想把你牢牢地拴在身边……”
“我知道……”月天顷现在完完全全明白朝邪多想,但也更坚定了他要陪在朝邪身边的信念,不管遇到什么,只要有朝邪在他什么也不怕。
于是,心中划过一股暖流,已经深深地吻上了去,他要的只是这个人,能让他有存在意义的唯一。
月天顷轻抚朝邪的后背,瞧见那条狰狞的伤疤有些心疼,“你不是有上次给我用过的药吗,可以不留伤疤的。”
朝邪轻啄了下他额头,“大男人,留一条疤又怎么了,况且这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月天顷也发现朝邪虽然体格健壮但也是细皮嫩肉的,也不知是从小养尊处优还是他太厉害,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这一处,他居然暗暗偷乐,“还是为了我啊。那就算了吧,让它一直留在那,时时刻刻提醒你要对我好。”
“还在怀疑?”朝邪将躺在手臂上的人贴在身前,“我人都是你的了,昏迷时候都被看了个遍,你还怕什么。”说着下面的东西又有了反应,若即若离的挑逗着月天顷。
“我那是……为了照顾病人……”
“恩恩,可有没有很想念的滋?”
“你……”月天顷与他肌肤相贴,早就受不了他手下的动作,方才自己一时头昏主动一下,就让朝邪抓住了机会。
朝邪更像是头禁欲许久的野兽,想要小心却又是极尽所有,好不容易才让他缓过来一些。这么快又……
他赶紧找到借口,“季锐远那还有五万精兵怎么办?你不会要把他们当叛军全杀了吧?”
“这个时候你还操心着别人?他哪有那么多人,所谓最后的兵力也早被用在了战场上,其实他们最多不过五十个人。”他看看天顷虽然不满他的话题,但还是清楚他心里的确挂念着那些人的命,“不过他们也不至于罪不可赦,该怎么处理已经交给风承林了。”
月天顷不由感慨,“战争滋生的仇恨,太可怕了……无论是季锐远还是他的五皇子都只是可怜人……”
“我不会让你经历这些的,只要你在的地方我定会保它一片平安。”
也许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会是不自量力的妄想,然而朝邪,月天顷却坚信不疑。
“我可是受了重伤忍了很久啦。”朝邪才不会忘了自己的正事,“况且外伤加内需要很久才能调养好的……”
若是*共生,恐怕也及不上此刻的缠绵悱恻,醉生梦死。
一辈子就这样吧,在朝邪的庇护下,心安理得的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