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将踢断的骨头一一接好,涂上了一些黑黑的药膏,这才用白纱布缠了起来,缠了几圈,再在背上和胸前放了一块薄木板夹好,继续缠纱布。
唐拐子处理完胸前的伤处,这才开始处理锁骨处,将捏碎的骨头小心地一一复位接好,涂上药膏,上好夹板,再处理手腕骨,最后是小腿骨……待到一切处理完毕,已是ri上三竿,唐拐子累得满脸大汗,几乎脱虚。
“是谁下那么重的狠手?”唐拐子将最后一个结头打好,这才抬起头来问老头,“若不是心口的令牌挡了一下,光是胸口的几脚,十条命都完了!”
“唐拐老,我和这位小哥素昧平生,不知是何事遭此毒手。”老头道,“我和小花从县城卖鱼回来,在南门河堤坝上见到这位小哥昏倒在地,周围又空无一人,想到泰和县内治跌打损伤除了拐老再无第二人,于是就把他带过来了,实在是给拐老添麻烦了!”
“救死扶伤,仍我等份内之事。”唐拐子道,“幸好你来得及时,得以及时疏通胸口的淤血,若晚得二个时辰,便无救了。现在一切都处理妥当,只需安时吃药换药,不使身子震动导致接驳好的骨头移位,就可以慢慢痊愈。不过,伤好之后,手脚怕是不能受力,无法再使用练功夫。从受伤的情形来看,这下手之人似乎也不想一下就把人打死,而是想把人打残,再慢慢折磨。现在人被你救走了,只怕还会让人打探下落,我这里人多嘴杂,不宜久留,所以人最好还是你带走放在船上,每天早晚带过来换药。”
老头一听,连忙答应,一个劲地道谢,忙从身上掏钱出来,可唐拐子说什么也不愿收:“这位小哥受伤,也算是命中注定的劫难,现在遇到我,也算是一种缘份。”
唐拐子又吩咐老婆做了一幅担架,然后把小男孩移到担架上,又用绷带把他牢牢地固定住,以防他醒后翻滚,带动伤口。眼看一切妥当,平时吃用的药也备齐了,这才挥了挥手,让老婆帮忙把担架抬到船上去。
令狐尊似乎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先是听到一个人的狂笑声,接着四肢百骸疼痛无比,整个人似乎掉进了火炕里,被烈火焚烧,无法呼吸,紧接着,又全身冰凉,似乎掉过了冰潭里,全身冷得发抖……如此反而复始,生不如死。当令狐尊艰难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女孩清秀的笑脸,接着响起了甜美的声音:“小哥哥,你醒啦?饿不?”随即喊道,“爷爷,小哥哥醒了!”
令狐尊吃了一惊,连忙坐起身来,却无法动弹,这才发觉自己全身都被绑住了,自己好象置身于一只小船上。
听到喊声,小女孩的爷爷从船头走进了船舱里,笑眯眯地望着令狐尊,问道:“醒啦?吃点东西吧!”
“老爷爷,请问我怎么啦?”令狐尊冷静下来,平静地问道。
“哦,你被人打昏在南门河的堤坝上,锁骨和手腕骨小腿骨都被人捏碎了,胸口被人踢了几脚,断了几根排骨,幸好发现得早,我将你带到唐拐老处帮你接好了骨,只需静养就可痊愈,只是今后手脚无法受力,怕是无法习武了。”老头将详情全告诉了令狐尊,“不知是何人对你如此恨之入骨,下此毒手?”
“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令狐尊听完,平静地道,“多谢老爷爷的救命之恩!”
“恩不恩的就不要提了,快快把身体养好才是大事。”老头道,“今后就委屈你和我们在船上呆一段时间,等伤好了再作打算吧。”
“对了,”老头又道,“你的东西都给你收好了,放在船上的暗格里。”老头说着,把令狐尊的宝剑和檀木令牌从暗格里取了出来给他过目,“唐拐老说,若不是这块令牌给你挡住了心口,只怕你现在已遭不幸了!”
“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令狐尊又想起了自己倒地时耳边那个恶狠狠的声音:“我要让你活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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